“果然是它們。阿彌陀佛,我佛有幸。祝掌門,此針名為龍鳳星毫,龍針為陽是為龍星毫,鳳針為陰稱為鳳星毫。這對神針是我佛門聖物。龍鳳星毫上的晶石,乃佛祖聖骨舍利。”
空幻大師合十跪下,表情虔誠莊嚴,對祝童三拜,求乞道:“請施主慈悲,把龍虎星毫歸還佛門,金佛寺當修靈塔殿供奉聖物。”
“龍鳳星毫?”祝童唸叨一句,懵然不知如何應對;把手舉起到眼前,黑針就藏在他的指縫間。
這對黑針是池田一雄送的,祝童用來頗為順手,早知道它們不是凡品,卻不知道會有如此大的來頭。黑針上的晶石看去微光晏然內涵寶氣流轉,卻沒想到是什麼佛祖舍利。
“噗!”一下輕響,索翁達活佛頂指一彈,紅燈籠內的蠟燭熄滅。
在漆黑的子夜時分,漫天星辰穿不透繁茂的樹葉;祝童雙手透出兩點熒光,雙手肌膚被照的光滑細潤。
“只要祝掌門能把龍鳳星毫歸還佛門,一品金佛能答應施主任何要求。”空幻移近幾步,祝童看到他眼中的貪婪,颯然驚醒:“空幻大師開什麼玩笑,佛門聖物,會有個如此奇怪的名字?龍鳳,道家有龍虎匯聚,龍鳳乃是十足的世俗味道,佛門多的是獅象、金剛,哪裡有如此稱呼?”
“空幻沒有開玩笑,你手中是有兩顆佛祖舍利。”索翁達又燃亮紅燈籠,凝注祝童;“所為懷壁其罪,祝施主,你真不想把它們送給金佛寺?”
“為什麼要給金佛寺?我找不到任何理由。”祝童與索翁達對視著,一點也沒有退讓的意思。
“它們是位病人送給我的,當時他曾留書道:寶物不應該被收藏,更不應該被供奉。那是對寶物的褻瀆,被收藏的寶物還有什麼價值?況且,所為的佛祖舍利是你們說的,證據呢?也許它們根本就不是什麼舍利,也許,它們是別的什麼人留下的舍利。也許,它們只是兩顆神秘的晶石;也許,它們是道家高人……比如說三豐真人留下的。空幻大師是藥佛殿主事,請問,針灸之術起源何處?”
“針灸之術,當然是中國古醫學;不過……。”
祝童不等空幻說完,接著問:“大師也知道針灸屬於醫家濟世之術,與佛門有什麼關係?經絡之學與佛門經書又有什麼關係?醫生治病與和尚唸經是不一樣的。大師莫要搖頭。醫生與和尚真的沒關係。敢問,那個大膽和尚敢冒著褻瀆佛祖的罪名,得把佛骨舍利如此糟蹋?”
一連串貌似符合邏輯的提問,不僅把空幻駁得啞口無言,索翁達活佛也閉目深思;論起口舌之利、心思敏捷和胡攪蠻纏,空幻與索翁達確實不是小騙子的對手。
空幻痴痴走近祝童身邊半米處,忽然張口輕吟:“佛…式…。”
此為空幻精研一生的絕技,三轉佛式咒。配合空幻暗中散出的奇藥,端的厲害非常,當著無不心境搖曳神思不屬。
祝童心魔最盛,當即神思迷離,兩耳被洶湧的聲lang衝擊,渾身軟塌塌提不起半點氣力。
“施主,還是把它們歸還佛門,功德無限,果報豐盈……。”空幻伸出手,一點點接近,要去祝童手中奪取龍鳳星毫。
蝶姨剛剛清醒,沒聽清他們在說什麼,但知道老和尚對祝童沒幹好事;桀桀笑著,一把推開空幻,把祝童拉出三丈外,厲聲呵斥:“和尚耍什麼花樣?”
空幻見寶起意,早鬼迷心竅渾然忘了自己的身份,兩掌微錯施出一套伏虎拳法,拼命攻向蝶姨。
四、龍鳳星毫(下)
蝶姨不是空幻大師的對手;她身體內的蝶神雖然比祝童的強壯一些,但是比起三個月前的蝶神卻大有不如,最厲害的練心炎還不能使用,蝴蝶面具蘊含的神通只能發揮三成。
加上剛才受傷身體虛弱,更是一招也不敢接,只能憑藉輕盈的身法,在呼呼拳力波濤中四處躲避。
祝童成了蝶姨最大的累贅,她一方面要躲避,還要掩護祝童不被老和尚搶去或者傷到,只支撐幾招就險險被擊中。
空幻大師眼光何等厲害,馬上就看到她的弱點,招招攻向祝童,引蝶姨與他硬拼。
這可要了命了,蝶姨以砍柴刀擋住兩招,砍柴刀被擊飛;空幻精神抖擻,雙拳齊出,一拳把蝶姨擋在圈外,一拳結結實實擊中祝童胸口。
蝶姨歷叫一聲,左手閃閃黑芒,不顧一切的撲向空幻,完全是一派以命博命的姿態。她以為祝童這一下不死也要變成廢人;雖然兩人之間的交情不算深厚,但苗人本具俠情,為朋友是能付出一切的。
空幻臉上露出微笑,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