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如果來的人太多,恐怕就……。”
九、 莫測
天很快就黑了,弘法寺山門大開,寺內能開的燈都亮著,祝山祝海兄弟兩個在大殿上對座吃酒。酒是茅臺酒,菜有十幾盆。
祝童最怕的就是來一群人,那樣很容易亂;好在,師兄弟三個喝下幾杯酒後,弘法寺的周圍依舊靜悄悄。
“這件事總歸不是什麼光彩的行為,我估計,先來的一定是熟人;他是說客。大家都是江湖同道,就是耍流氓,也要找個適當的藉口。要不然,誰還相信他們整天掛在嘴邊的江湖道義?我們算算,十八羅漢會來嗎?江小魚與西域殺手好像比較熟,汽笛又能帶多少人?”
說著,祝童心底猶豫,這些人不是可能會來,而是一定會來。還有那幾個高手,按照慣常的方式進行下去,這場衝突不用想,祝門絲毫沒有勝算。後悔已經晚了,這一段祝童的精力都消耗在別的方面,沒考慮到師兄的出獄會惹來如此大的風波。
“早知道,我們也請幾個江湖朋友來幫忙,至少能幫個人場。”祝雲不放心,比較起來,祝門師兄弟三個,祝雲的膽氣確實是最小的。
“不用我們請,是朋友會趕來幫忙;只是,祝門一貫低調,好像真正的朋友也不多。如果我們憑自己的力量闖過這道關,今後才能得到尊重。”祝童不同意,好像藍湛江也要來,他來,秦可強一定會跟著……。
九點多,弘法寺的大殿內只剩下祝山祝海兩兄弟,江風吹動樹葉花影,寺外進來兩個黃衣僧人,在殿外立定;前面那個開口道:“金佛門下無聊並無言師兄前來拜會祝門掌門,麻煩師兄通報一下。”
祝山紅著臉站起來,搖擺著身體:“無聊大師……哦,掌門和師父在後面……後面說話。來,坐,坐下先喝幾杯酒……祝海,去請掌門。”
祝海也喝得滿臉通紅,應一聲,搖搖晃晃的走向殿角。
“去請掌門……和師父,你到哪裡做什麼?”祝山上前拉住祝海;“無聊大師來了,到後面請掌門,哦……快!”
祝海這才清醒一些,出大殿轉向弘法寺後院。
“無聊大師,這位……哦是無言大師,久仰久仰。你們都是佛法大師,也是江湖高手啊……不象我們,不知道的說我們是高僧。其實,高……高個屁……;不是為了討生活,誰會穿這身袍子?無聊大師,你說說,現在的假和尚……怎麼那麼多?我可是在佛教協會註冊的,有法牒;就這,還經常被人罵成騙子……。阿彌陀佛啊阿彌陀佛,他們都該下地獄……。”
無聊微微一笑,以他的身份不會和一個醉鬼廢話,與無言並肩打坐。
半個小時過去了,祝海還沒回來,祝山的醉話顛來倒去說得嘴角冒泡。
“師兄,那位師兄去好久了,祝掌門……。”無聊終於忍不住,合十開口道。
“高興……高興啊,兩位大師不高興嗎?我們師父冤枉,今天總算出來了。中午,師叔就和師父喝了好多酒,晚上……。天黑了,祝海這小子,酒量不行還好喝。也許……兩位師兄,我去後面看看。他……無聊大師知道嗎?今天的報紙上說,有個人就是喝酒,‘噗通!’,掉江裡淹死了。好可憐的,他還有……。不過,喝酒真難受啊,我這輩子要是再喝一口酒,就是烏龜王八蛋,讓我下輩子還做和尚。”
聾啞和尚無言耐不住,起身要到外面檢視,祝山連忙攔住他:“大師,您請寬坐飲茶,找人的事還是我來。掌門說這兩天不安穩,囑咐我們看好門戶;所以啊,現在的弘法寺裡到處陷阱,鼠夾子、狐狸套子下了不少;大師不熟悉地形,如果出點什麼意外,可真是罪大惡極了。”
祝山說著,人已經走出大殿,還把殿門半掩上。
無聊知道他在裝瘋賣傻,剛才這段話就說得全無醉意,裡面夾帶的嘲弄譏諷,誰都能聽個明白。無奈,他來的目的是試探,弘法寺是祝門地盤,人家說什麼也只有聽著。
又是半小時過去了,對岸都市的燈火依舊燦爛,祝山卻如祝海一般,進入弘法寺後院就再無絲毫音訊。
無聊看看手錶已是十點多,知道被人當猴耍了,苦笑著站起來,對著大殿深處的香案合十道:“祝掌門,無聊此來並無惡意。阿彌陀佛,難道連見面一敘的機會也不給嗎?”
香案上高大的釋迦摩尼神像沉默著,兩隻粗大蜡燭燒到一半,沒人理會無聊和尚的話、只跳躍的燭花發出一聲輕響。
“祝門主,貧僧知道今天來得冒昧;只是,這件事是關係重大,不只是家師空寂大師想見一見祝槐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