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的四處張望著。
祝童剛要回頭指二十米外那個穿風衣的人,忽然拉著井池雪美跌倒在地。他看到對方放在風衣口袋裡的手有動作,裡面似乎有槍支一類的東西。
子彈不比飛鏢或暗器,歷來是習武者的剋星;所以祝童才對修煉功夫不怎麼感冒;現在正應驗了他的判斷。
他在轉身跌倒的同時,已經感覺到後背一熱,知道中彈了。
十、京都之傷(下)
隨井池雪美出來的保鏢有六人,四個保鏢迅速圍攏過來,另兩個撲向穿風衣的槍手。他開槍後扭頭就閃進一條巷子,悶頭狂奔而逃。
雖然祝童的反應夠快,但槍手能確定,三顆子彈中至少有一顆已經擊中目標。子彈是空心彈,裡面的毒藥能毒死兩頭駱駝,任務已經完成。
巷子的另一頭有輛車接應他,只要跑出去逃離這裡,就能得到一大筆賞金;只是,無論他跑的有多快,也不可能跑完這條巷子了。
殺手選擇的是條典型的京都窄巷,兩邊都是商家的店鋪,這個時候人不是很多。殺手距離巷子口還有二十米,已經能看到接應的車輛在,旁邊的紙傘店內忽然飛出道白光,重重擊打在他的膝蓋下。
他絕望的大叫一聲,堅持翻滾著衝向巷子口。他知道自己的膝蓋骨已經碎裂了,那鑽心的疼痛,對於經過艱苦修煉的他來說,是陌生也是致命的,還有五米,只剩五米就能爬上車,他儘量堅持著。
車門開啟了,他臉上沒有驚喜而是深深的絕望;他看到一隻黑黑的粗管,那是消音器,比他剛口袋裡的要粗大。
火光一閃,他最後的感覺來自肩膀,有人狠狠的踩在那裡。
一位少女從紙傘店內閃出來,看一眼兇手,又回到店內。她身邊有位端莊的夫人,擔憂的看著巷子另一頭。而那少女,正是姍姍。
巷子的另一邊響起機器的轟鳴,兩輛房車迅速從巷口衝過。
井池雪美抱著祝童,汽車飛快的穿過京都的街道,向不遠處的醫院衝去。
“別擔心,您沒流多少血。”井池雪美小臉雪白,安慰著他。
“子彈有毒。”祝童顫抖著把龍鳳星毫遞給她;“別去醫院,回九津找白醫生,替我封住……。”話沒說完,祝童已經昏過去了。
“封住什麼?”井池雪美接過龍鳳星毫,顫抖著;她不知道祝童要他封住傷口附近的穴道,防止毒氣攻心。
祝童的臉上浮起一層黑氣,井池雪美知道耽擱不得,咬牙撕開傷口附近的衣物,把兩枚黑針深深**傷口內,然後用手緊緊的捂住。這樣就是封住吧?井池雪美想。
又想起他不要去醫院,對前面說:“回九津,快!別管訊號燈。”女主人的話就是命令,房車衝過一個個路口,快速朝九津方向開去。
井池雪美這才拿起車內的電話,撥通一個號碼:“有人要暗殺我,李先生為了保護我受傷了,馬上安排車送白醫生過來,我們正在回九津的路上。”
有人要暗殺井池雪美,井池家族唯一的繼承人!
九津內,松井式正泡在溫泉內在欣賞藝妓的舞蹈,李先生說,多泡溫泉恢復的快些。老松井得到通報時,白家樹和鄭書榕坐的車剛剛駛出九津的大門。那是一輛專業急救車,一直停在九津前院;以前是為松井式準備的,現在小姐要去救人,被一貫低調的花匠老野村呼叫走了。
門前有四個守衛,奇怪的是,沒人阻止野村,他們也分別座上最後駛出九津的兩輛汽車離開了;只不過幾分鐘而已,除了松井式身邊的幾個,九津內那些下人、守衛全走空了。
松井式嚎叫著把松井正賀叫來,支開藝妓,大耳光就劈頭蓋臉左右開弓擊打著過去。
“你這個鼠目寸光的畜生,雪美小姐死了我們都要變成窮光蛋!混蛋,那幾個律師有狗屁用,那些議員只會添亂。雪美早就在尼斯羅爾事務所立下遺囑,她如果死了,井池家的一切都會被立即凍結;包括九津,包括你在東京的公寓,包括你給小妖精買的鑽戒。你以為老子那麼好說話,幫著她對付你!呸呸!總算她答應轉讓股份給我們松井家,只要有這個股份,我們就能一點點吞下井池家的全部資產。她一個女孩子有多大本事和我們鬥!你……這一切全被你毀了。她再也不會信任我……。”
松井正賀的臉被打腫了,嘴角、鼻孔出血卻不敢躲避;實在忍受不住了才叫一聲:“父親,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松井式停下手,狐疑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指著大門說:“滾!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