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好隨便用的。
祝童消耗過度,四肢痠軟體內空空如野,虛弱的嘆息一聲。情況似乎不太妙;看來,這一下把老頭子給凍死了。他太虛弱的,經不起術字的洗禮。
鳳星毫在他的右手中跳動著,聚集在晶體內的黑霧,似乎有生命般,祝童好奇的探查進去,驚得“啊”出聲來。
一隻紫紅的幼蝶,晶體內有一隻紫紅的幼蝶!
這是什麼?難道是蝶神產出的另一種蝶蛹?祝童奇怪的思索片刻,指尖的溫度越來越熱,也許它能救回松井式的命?
鳳星毫漸漸移近松井式胸口,此刻,祝童右手重如灌鐵,幾乎每接近一寸都要耗費很大的氣力。
終於,鳳星毫刺入松井式胸口,紫紅色的幼蝶撲進去,已經可以說是死屍的松井式劇烈的抖動著,**的胸前泛起一片潮紅,且迅速蔓延到全身。
細細的汗珠從松井式蒼老幹枯的肌膚內流淌出來,馬上,汗珠變成灰色、褐色、黑色。
門外響起敲門聲,祝童虛弱的坐起來,應一聲:“進來。”
井池雪美端著一碗藥走進來,看到室內的情形,啊的一聲愣住了。
松井式原本蒼白枯瘦的身體,似乎被注入生命的因子;肌膚變得紅潤潮溼,乾癟的肌肉也壯健了幾分。
“喂他喝下去,我要休息。他不能太激動,不能太勞累,”祝童揮揮手,踉蹌著走到溫泉旁,衣服也不脫就那麼倒進去。
“先生您……。”井池雪美驚叫著要跟過去,松井式醒來了,叫住她:“雪美小姐,讓李先生安靜一下,你幫不了他。”
“是,這是先生為您準備的藥,請您馬上用。”井池雪美把藥碗湊到松井式嘴邊,伺候著他飲下,也把剛才發生的一切都說了一遍。
“唔!我現在渾身充滿了力量,雪美小姐,現在幾點了?”松井式喝下藥後,又飲下兩杯水,竟然精神抖擻的站起來,伸展著手臂哈哈大笑著;“我現在能吞下一頭牛!外面怎麼樣了?”
“已經快四點了,他們正在外面開會。先生讓我為式爺爺煎藥,我不知道那裡在說什麼。”井池雪美掩飾著內心的激動,低聲說,“雪美小姐也沒出席?”松井式吃驚的道。
“是,先生說這副藥不能出一點差錯,我請白先生一起幫回禾吉大師煎藥;剛送來就看到式爺爺如此健康,真讓人高興啊。”
松井式感動的不知說什麼好,親生兒子毫不關心自己的死活,作為主人,井池雪美卻為自己的生命忙碌著。
“雪美小姐,我們去看看他們在說什麼。廉倉和風谷都來了是嗎?正好,我要見他們,看看他們這兩年有多少長進。雪美小姐不要擔心,不妨把他們當成狗來看,只有我們有足夠的骨頭。哈哈,真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啊。”
“是。”井池雪美不置可否的微笑著,恢復恬靜的淑女狀態,攙著松井式的手臂向外走去。
將要出房間時回頭看一眼,溫泉內霧氣濛濛,看不出李想先生在做什麼。
她又體會到一點這個年輕人的用心,現在的松井式雖然滿身酸臭,卻已經是個很精神的人。如果剛才自己不是去煎藥,而是陪那幫無聊的人爭論,松井式還會如此感動嗎?
只是,先生如今究竟怎麼樣了?真讓人擔心啊。
八、蝶與花
白家樹和鄭書榕守在門外,還有回禾吉,看到松井式精神健旺的走出來,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們要照顧好李先生,他累壞了。”松井式和藹的微笑著,甚至還撫摸一下回禾吉的肩膀;“多虧大師的藥,今年給瀨清寺供奉增加一倍。”
轉過屋角,松井式低聲在井池雪美耳邊說:“他也是一條狗啊,雪美小姐要記得,不要輕易得罪這些僧人。他們和議員不一樣,是一把值得賞玩的扇子。誰能一塵不染呢?他們雖然幫不上多少忙,有些時候卻能壞我們的大事。”
“是,式爺爺。”井池雪美乖巧的笑著,忽然想到什麼,轉身道:“就讓先生安靜一會兒吧,他說過不許打擾他。”
祝童再次醒來時,第一眼看到的是井池雪美。
她今天穿的是潔白撒花長袖和服,枕著手臂伏在壁龕前的茶几上,長長的睫毛合攏正在熟睡。
烏黑柔軟的長髮散散地披在肩臂處,神態安適寧靜,猶如正在夢境中游弋的孩童,竟使遊遍花叢的小騙子無端地生出幾分要保護她的輕憐。
這個房間似乎也不是以前那間,房間裡的佈置充滿女性溫馨;壁龕內的那束插花,空氣中漂浮的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