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藉這對針,在江湖上建立起超然的地位。”
“豫州祝家?”眾人默唸這個名字,把眼睛看向祝童、祝雲、祝槐三兄弟;紛紛測度這個祝家與祝門之間有什麼關係?
“豫州祝家,就是祝由門的分支,也就是祝門的前身。這對龍鳳星毫的來歷就是如此。空寂,你還要祝掌門把它們交給金佛寺嗎?”周半翁冷著臉看著空寂。
空寂諾諾,再不好說什麼。
“現在的江湖已經不是比哪派的人多,誰的功夫高誰就威風,不是誰夠狠就厲害;時代在變,江湖也在變,哪個門派跟不上就要被淘汰。”說這段話時,周半翁眼睛掠過汽笛、江小魚,最後停在祝童身上。
“多少年了,前輩們嘔心瀝血建立起來的江湖根基,傳承了有多少年,空寂你知道嗎?羽玄知道嗎?”半翁終於平靜下來,端起茶杯抿一口;
“個人的能力總歸是有限的,即使練出一付鋼筋鐵骨,即使能超越生死,那只是個人的事,還是要遵守世俗社會的規矩。這是江湖前輩們經過了多少血腥坎坷才明白一個道理。索翁達活佛與竹道士都明白這個道理,他們的修為也擋不住幾粒子彈。你們作為一派掌門,一舉一動都牽扯到江湖的興亡,更要明白這個道理。三十年前,大家都在暗中為生存勞碌;三十年後,你們終於又能走到檯面上來,你們以為自己的一舉一動可以超越世俗的規則、可以改變世間的法律嗎?空寂,一品金佛信徒以十萬記,結交的高官富商眾多,金佛寺如今也是財大勢大,各道場高手雲集。我問你,如果今天的事鬧出人命來,你的信徒有幾個敢公然幫你?索翁達活佛投身祝門不是偶然,他也許早就不恥與你們合作,這一點,你想過嗎?”
空寂沉思片刻,臉色灰白默不作聲。
周半翁又轉向羽玄真人:“羽玄,竹道士是江湖傳奇,在他飛昇前,我們都沒想到他的偉大。道宗前一段做的很好,今天為什麼如此招搖?太極精神圓潤貫通講究不露痕跡,所謂大道無形。你帶這麼許多人拿著刀劍招搖過市走街穿府,不怕給道宗帶來災禍?幫助祝門是好的,擺出如此大的排場就不對了。剛才我講的不是故事,是歷史上實實在在發生過的事。我們都要吸取這個教訓,任何時候都不能得意忘形,忘了自己究竟吃的是什麼飯。”
話至此,最不好意思的是汽笛,周半翁從頭到尾根本就沒看過他半眼,雖然下屆江湖酒會還有兩年多才會召開,今天這個場合很有些預演的意思。
汽笛老奸巨滑,漸漸品出別番滋味。
江湖新氣象:約法三章(下)
四品紅火以前靠著一品金佛對江湖同道根本就不放在眼裡,說起來,這也是歷史留下來的習慣了。紅火本身沒什麼系統的功夫,派中高手多是在金佛門下修煉後,才行走江湖。
現在,好像這個周半翁意思是,耍狠鬥硬的年代已經過去了;紅火早失去對漕幫的控制,混鐵路實屬無奈,如果被逐出江湖道,豈不是要淪為不入流的江湖流寇?現在能幫他的,也只有金佛了。雖然空寂看似被動,一品金佛的招牌夠大,誰能小視?江湖隱士只能代表過去,未來,還要看誰的底牌夠大。
想到這裡,汽笛乾咳一聲,站起來恭恭敬敬的對周半翁深施一禮:“半翁前輩說的對,我就說,大家是江湖一脈,不能這樣做嘛。事情已經這樣的,一個巴掌拍不響,今天的事說來祝門也有點責任。”
“祝門有什麼責任,汽笛前輩說明白。”祝童不吃這套,倒不是他驕傲,實在是對大火輪和神鉤王寒極度厭惡。
很明顯,如今的四品紅火已淪為金佛的打手;牆倒眾人退,今天扳不倒一品金佛,多少也要那這個爪牙開刀。
“我是江湖晚輩,自問沒有得罪四品紅火;生意上也沒冒犯的紅火的利益。為什麼?四品紅火的高人們不依不饒一直纏著我。先是在火車上,後來公然在街市上圍攻。在湘西鳳凰城,大火輪找上祝門道場為了什麼?在上海,神鉤前輩暗算我,又是為了什麼?”
“有這回事?對不住,近幾年老夫一直潛心修佛,對幫內的事很少關注。祝掌門放心,只要你說的是真事,四品紅火一定會給你個交代。”
汽笛被鬧得灰頭灰臉,一邊否認自己知道這些事,一邊尷尬的對祝童笑著。
“哦,原來那些事前輩都不知道,錯怪前輩了。”祝童也笑著,指指天指地,把戰火又燒向金佛;“天上地下,唯我獨尊嗎?請問空寂大師,昨晚空幻空雪兩位大師帶著一幫人找來,又是為什麼?”
空寂低眉合十沒有說話,心裡可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