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天熱。”
小鎮的中秋夜是悶熱的,老屋沒有空調;葉兒把他按到床上,找出一把蒲扇也坐進蚊帳,輕輕為他扇動著。
“你的身體還沒好,先睡吧。”
這樣的情境下,誰哪能睡得著?
但祝童還是閉上眼,勉強自己睡去。
十五的賞月十六團圓,第二天一早,祝童隨蘇家姐妹到父母墳前祭拜。
寶寶不懂事,看到墓碑害怕,被上海男人帶到一邊放炮。
葉兒被蘇娟拉著跪在碑前,燒著紙哭起來。
她一哭,葉兒也跟著哭,兩姐妹從小相依為命,吃的那些哭,都化為淚水灑在父母跟前。
祝童沒去勸,他也想哭,甚至很羨慕蘇家姐妹。
從小他就沒有父母的概念,不知道他們的死活也沒有兄弟姐妹,就是想哭也不知道到那裡去哭。
祭完父母,鄉下之行就算告一段落。幾個人回到老屋收拾東西,新主人也在,他是來送行。
葉兒在曾經的閨房內撫摸著每一件傢俱,新主人在外面正與蘇娟商議如何修繕老屋。祝童看到葉兒眼眶微紅,畢竟她在這裡的時間比姐姐要長,老屋代表著她生命中的純真時光,每一片瓦、每一塊磚都飽含記憶。
“我們現在的錢夠用,不如我和他商量一下,把老屋再盤迴來。這裡到上海也沒多遠,風景好人也好,閒時來住一段比在上海愜意。”
“不用了。”葉兒抹去眼角的潤溼,感激的望著愛人;“你能這麼想……我很感激;只是我們不會有那麼多時間。老屋已經好多年了,就像人一樣,沒人關心老的會很快。與其看著它荒廢下去,還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