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聲輕響十八滾,祝童啟開壺蓋,丟十八枚茶片進去;蓋好再等十八滾,順手取四枚花片點進碧玉杯,端下茶壺在杯口繞三圈,傾入半盞。
花片在碧玉杯中旋轉升騰,舒展出兩朵花蕊,香氣繚繞而起。
祝童把茶爐裡的茶水引入紫砂壺,再加十八枚尖牙,蓋好,把茶爐裡的滾水在紫砂壺上往復淋淌。
葉兒轉過身的注視著祝童的一舉一動,看著他放下茶爐,把紫砂壺裡的湯汁傾入碧玉杯,遞到自己面前;又端起另一杯,與她輕碰一下:“乾杯,娘子。”
碧玉杯口冒出香霧,按照花香茶道的心法,最怡人的就是這股香霧,柳伊蘭說那是開竅香燈。
第一口要慢飲的,含於口中緩緩下嚥,稱為引路君子。
三口引盡,滿身香郁,葉兒學著祝童,右手沾著茶汁,在空中虛畫一個“靈”字。
兩個“靈”字碰撞在一處,葉兒雙目迷離,痴痴倒進祝童懷裡。
臥室大床上,祝童退下葉兒的衣服,輕輕解開白色蕾絲胸罩,雪樣豐潤的shuangfeng傲立在他眼前。
祝童伏上去,輕咬葉兒耳垂、下顎、秀頸、香肩,一寸寸添到雪峰頂端的櫻紅。溫柔的雙手在她嬌軀上滑動,不經意間在幾個穴位周圍點壓,那是為了激起她的**。
葉兒眼中水光盈盈,嘴中發出低微的呻吟聲和嬌喘聲,被陌生的衝動淹沒、覆蓋;**之中,兩手無意識的擺動,想要抓住點什麼。
在她的生命歷程中,這是一次真正身心的洗禮,她完全忘記了自己,忘了一切。不斷升騰的**,使她追隨著祝童的節奏,迎合著男人的侵略,享受純粹**的快樂。最後的高峰,她甚至忘了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是誰,熾熱的陽光在她身體內爆開,瞬間充斥全身。
江南女兒溫柔如水。
激情過後,葉兒趴在祝童胸前,痴痴凝視著這個男人。
完美的**排斥任何身體以外的物品,包括眼鏡;她撫摸著祝童的眉心、眼角、髮際,要把他描繪到自己的心靈深處。她用指尖感受著,用心記憶著,此刻,可以為了這個男人付出一切。是的,即使今天就面臨最後的毀滅,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也是毫無遺憾的美麗。
祝童輕輕喘息,儘量不讓起伏的胸膛干擾她,他不敢問葉兒決定了沒有,不只是葉兒,他也處於矛盾之中。
如果只為得到一個年輕鮮活的美麗軀體,在上海,在如今這個社會里,只要有足夠的金錢,那是再簡單不過了。讓小騙子沉醉的是一個身心皆美靈秀清靈的葉兒。葉兒清澈的雙眸,是他最恐懼也最迷戀的夢境。
“李想,記得那次我們住在古鎮,你摘下一朵桃花向我求婚。那時你說:錢能解決的問題是最簡單的。現在,有了一千二百萬,我想知道你的真正想法。我一切都聽你的,只要我們能快快樂樂在一起,永不分離。”
葉兒開口說話了,祝童聽出她話裡的矛盾;她無可選擇,把決定權交給他,等於把未來的一切都壓到小騙子身上。以祝童的機敏,知道她實際上已經做出選擇,為了心安,葉兒不會在這個關鍵時刻放棄工作。
祝童抬起頭,捧過葉兒的臉定定的注視著她,艱難的說:“有了這筆錢我們會很輕鬆,但是你會不開心;沒有它們,只要我們能在一起,別的都不重要。做完該做的事,我們再來決定,好不好?”
“李想,你真好,我現在幸福的要死了。”葉兒唇邊浮起開心的笑,主動送上熱吻。
好吧,好吧,春色無邊正當享樂;小騙子與葉兒一樣放下心裡的包袱,沉浸在最原始的生命熱流;心裡的負擔卻更重了。
男人本來就要有擔當,不能逃避,就如他如今做的一樣,勇往直前銳不可當,進入葉兒火熱的身體內。
他不知道王向幀為什麼不讓自己賣出股票,葉兒也不清楚,但是王向幀代表著國家,這樣要求一定有他的理由。
葉兒只能遵守,小騙子沒有別的選擇。
第二天上午,黃海出現在海洋醫院網路資訊中心主任辦公室,祝童和葉兒正在裡面商量,明天如何說服井池雪美。
“李主任,我現在是你的保鏢。”黃海穿著便服,笑嘻嘻的坐在沙發上。
“黃警官莫開玩笑,我哪裡用的上如此級別的保鏢?葉兒,有人要殺我嗎?”小騙子雖然有些意外,細想一下也就釋然。
黃海不是自己的保鏢,是為保護井池雪美在中國境內的安全。瞬間,祝童被王向幀細緻的佈置提醒,意識到自己也許真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