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不停車,那是不可能的。
還有一點祝童沒說,這樣安排很大程度上是為了調開黃海的帶來的四個手下。外面的對手已然很難對付,身邊沒把握的人越少越好,內部如果出意外將會是致命的。
別克商務車前後有七個座位,勉強一下坐八個人也可以,但是長途旅行的話就不合適了。有朵花、葉兒、井池雪美、蝶姨四位女性,加上祝童、黃海、野村花海剛好七個人;特別是礙於井池雪美的身份,人太多不像話。
駛出市區,後車透過對講機通報,有兩輛可疑轎車跟上來了,還有幾輛機車。
“帶上他們,別丟下。”黃海看看儀表盤;“現在是十一點,前車控制速度,十二點左右上滬寧。”
“為什麼不躲到基地去?”祝童趁機問出藏在心底很久的話。
“動用艦艇絕對不是小事,躲到基地裡也不行;井池雪美小姐是外國人,不能進入軍事重地。我們是在冒險啊,首長在承受很大的壓力,父親只能幫我這麼多。”黃海凝視著前面的燈火闌珊,輕嘆一聲;“田旭洋在上海經營多年,首長髮現,他身後還有不止一個人。這次牽扯進來的人太多了,那些人巴不得田旭洋儘快消失。他如果能挺過十天,我們也許就輸了。李醫生,你現在可以選擇,你隨時可以帶葉兒下車離開。”
“這個時候,她會離開嗎?”祝童苦笑著搖搖頭;“你比我瞭解她,葉兒不會在這個時候走,我也不可能離開。路上危險,你們需要一個醫生。我們還要保護雪美小姐的安全,是不是,野村先生?”
祝童心裡憂喜參半,他感覺到黃海變得穩重了,處理問題時開始考慮方方面面的影響。
程震曾疆建議:乾脆直接到基地,上艦艇到海上轉悠幾天,但被黃海否決了。調來一隊陸戰隊、並且動用武器已經很過分,那至少可以由程震疆做緩衝,黃海不能也不敢給父親惹來大麻煩。
“我賭你們贏,三百萬日元。”野村花海暗啞的笑著;“年輕時不冒險,到我這把年紀只能後悔。”
“三百萬日元合多少人民幣?”程震疆躍躍欲試的問。
祝童與黃海都沒接腔;路上車輛漸稀,視野寬闊;車隊全速拋離都市的繁華。
如此大的賭局只賭三百萬日元,太小了。底牌揭開時,勝負當以億記,還是美元。只不過他們都沒有十足的把握,不知道命運之手會翻開什麼樣的底牌。
一、蛋茶
鳳凰城褪去白日的喧囂漸漸沉入夢境。沱江潺潺,昏黃的燈光把眾多的曖昧與秘密攏在懷裡。
十一月五日晚十時,半月彎上南華山,一對情侶穿過虹橋走進朦朧著的街巷,走進陳家客棧。
陳阿婆正收拾火塘準備關門,看清來人後雙手一拍:“老頭子快出來,葉兒回來了?也不提前來個電話?吃飯了沒?”
“就是要給您個驚喜啊;阿婆不用張羅,我們吃過了。”葉兒親熱的拉住陳阿婆的手在火塘邊坐下;“這次來得突然,沒時間提前打招呼,阿婆莫怪葉兒啊。阿伯,客人多不?”
陳老伯從樓上下來,提著水壺笑道:“這個季節誰家也沒幾個客人,葉兒來了正好,省得老婆子鬧心。還好咱們家還有個客人,要落雪了,山裡去不得;人家很少出門。”
陳家客棧上下三層,有大小十間客房;大部分都臨江,只二樓、三樓有兩間多人房不臨江。
“阿婆,我們想包下您的客棧,有幾個朋友要來,您看可以嗎?”祝童等他們說了會兒親熱的話,裝作為難的提出要求;“我們會付錢的。”
“說什麼錢不錢的,到時候一準有房住。葉兒和李醫生的朋友來咱家,只要不嫌條件簡陋就好。”陳阿婆樂呵呵的說,一手撫著葉兒的頭髮;“你們莫非也來度蜜月?”
葉兒紅著臉瞥一眼祝童,低下頭沒說話;兩位老人都喜的合不攏嘴。
陳老伯到屋裡去找有什麼合適的禮物,陳阿婆到廚房去打蛋茶,說是新姑爺上門必須要喝蛋茶。
祝童那個意外,呆呆的看看葉兒,看看兩位老人,張口結舌說不出半句話。
“都是你,剛才為什麼不說話?”葉兒隔著火塘踢一腳祝童。
“嘿嘿,是怨我。”這時再去分辨就太不男人了,小騙子湊近一些,低聲問:“蜜月是什麼?”
“你……。”葉兒氣得舉起拳頭捶過來,祝童呵呵笑著躲開,拿起揹包跑去房間。
自從到上海後,這隻65升專業級登山包就一隻躲在角落裡,裡面的裝置也一直沒有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