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緣寂到偏殿說話。
松井平志對祝童翹翹手指:“李先生果然博學。”
夜漸深,氣氛好象有點尷尬;田公子與松井平志沒了聽佛參禪的興致,向傳素大師告辭,六個人乘三輛車離開紫霞庵。
與來時一樣,陳依頤與祝童坐在最後那輛車後座,她輕輕靠近一點抓住祝童的手:“主任,樹上有什麼古怪?”
“是有些古怪,但是沒什麼,只要不去傷害榕樹,就不會有危險。”小騙子輕咳兩聲,藉著拿紙巾抽出手。
老榕樹內的古怪不是因為什麼神明,而是因為那隻樹瘤內有一隻蠱神,與蝶神類似。祝童說的也是實話,那隻蠱一般不會主動攻擊,但是傷害老榕樹就等於威脅到蠱神的生存。與蝶神會主動保護祝童一樣,它會對任何一個接近大榕樹的生物展開無差別反擊。只是這蠱神性冷木寒,放出的蠱氣對男性的陽剛之體有很大損害;女子被蠱氣洗禮卻滋陰養顏的效果,對純陰之體的少女也許還有更大的好處。比如現在的陳依頤,肌膚嫩滑隱約透出光澤,比剛出溫泉時更迷人;宋小姐和沙盈盈的效果就有限。奇怪,她還是處女?
祝童想不明白,它怎麼會在那個地方,樹瘤等於是個囚籠,把它牢牢的禁錮著。
“我就那麼讓人討厭?黃警官最近忙的很,連電話也很少打;主任又躲著我,是不是我哪裡做的不好?”陳依頤幽怨的聲音,讓不明白的人聽了定會起愛憐之心。
“是啊,可憐的依頤想嫁人了。”
“你才想嫁人了呢,我這輩子……。”說了半句,陳依頤看一眼前面的司機忽然住口了。
祝童嘿嘿笑兩聲,沒問下去,也不好問下去。
小騙子久經江湖,對陳依頤這樣的自憐自愛一點也不同情;比起蘭花的姐妹們,她那點可憐簡直是自尋煩惱。
祝童有更重要的事要考慮,那隻蠱發出的寒流對他的傷很有好處;只是它太厲害了,蝶神沒那傢伙厲害,要不然也不會那麼小心。現在,蝶神就很安靜,好像剛才的那次交鋒還吃了點虧。
祝童有心再去實驗一下,又怕真的出什麼意外,他身負蝶神,稍有不慎就可能演變為兩隻神蠱之間的比拼。
想到那顆大榕樹,小騙子就更失望了。蟬蠱的寄主是歷經千年的大榕樹,自己才活了幾天?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也兩個寄主之間的較量。如果不是蝶神夠機靈,榕樹沒有攻擊性,剛才就可能把這條命玩完。
空木大師的木魚神功對蝶神就有壓制的功效,如果有他的幫助,是不是能……。算了吧,蝶神那次吃了大虧,空木老和尚身上一定另有古怪。
祝童思來想去,越想越頭疼,最後決定找機會請師叔祝黃與索翁達活佛與自己一起到紫霞庵試試;有那兩個高手在,應該能把危險降到最低;不過怎麼說都是有玩命的嫌疑。
還有,要抓緊通知二師兄,一品金佛寺引進四面佛的跡象,這可是個新品種,效益明顯比別的佛高。為了宣傳這個新佛,金佛想必會發起一場為大梵天王造勢的運動。
二師兄如果能跟上這個勢頭一定能大發一筆。
只是如果在改造大殿豎起四面佛又是一筆不小的投入,二師兄最近的狀況大約拿不出這筆投資。唉!難道就放過這次搭車掙錢的機會?也許能申請投資,比如向那個什麼東海投資。聽柳曼湘的意思,自己的面子夠大。
還是不要了,那樣的事少沾,好像也有玩命的意思。
胡思亂想著,祝童發現自己的手又被陳依頤握住了;隨她去吧,握握手而已,在日本最絕望的時候,這隻手侵犯過她身體最隱秘的部分。
想到這裡,祝童感到有點衝動,偷看陳依頤一眼,卻發現她也在看著自己,窗外的燈光照進來,陳依頤臉上浮起紅暈,掌心溫熱。
好在海洋醫院到了,祝童連忙開門下車;陳依頤也沒糾纏。
小騙子暗叫僥倖,與陳依頤這樣的大小姐玩曖昧,危險性還小些。
第二天晚上,松井平志約祝童到漫江花雨,兩人這才有機會安靜的說幾句話。
松井平志轉達井池雪美小姐的問候,並說與田公子的會談很順利,一旦雙方的律師、技術顧問把所有的細節都理順並形成文字,井池雪美小姐會親自到上海來出席正式簽字儀式。
松井平志估計,大致的時間應該是十月底十一月初。田公子需要完成立項審批和廠區徵地等一系列手續,井池財團也需要打通所有關節;雙方都需要為此次合作準備一筆鉅額啟動資金。
松井平志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