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她們不會清醒;貪財,這到沒得說,在上海混,金錢幾乎是衡量一切的唯一標準,成風必須早點明白這些。
十、貴人解禁57)
鄭書榕正在趙永兵的病房裡,看到李主任進來,連忙起身介紹病情。守在客廳的幾個保鏢,看到李主任都是很客氣的樣子。
客廳一角,打坐一位道貌岸然的僧人;祝童注意的看他一眼,對方回以真誠的笑。小騙子確定,自己從沒見過這個和尚,他的頭頂沒有香疤。
趙永兵恢復的很好,出人意料的好,鄭書榕還以為那是李主任貼上的狗皮膏藥的緣故。
“累了吧?先回去休息,我在這裡盯一會兒。”
“沒什麼?”鄭書榕看著李主任為病人換狗皮膏藥,觀察一遍各種儀器,很正常,最危險的階段已經過去了。
祝童抽出銀針,輕輕刺入趙永兵的頸部,準備解除對他啞穴的封閉。
銀針緩緩捻動,趙永兵喉頭傳出輕微的呻吟;祝童卻有些猶豫了。
這一針看似簡單,只要一抽出來,他的生命就進入倒計時,一切也會就此引發。
病房裡的護士看到,年輕的李主任眉頭緊皺,走過來問:“李主任,有什麼不對嗎?”
“沒什麼,一切正常。”
祝童繼續捻動銀針,把整個過程在腦子裡快速檢視一遍,感覺沒什麼破綻,輕輕彈動七下留下七道暗勁,抽出銀針。
兩個小時後,七道暗勁逐一消散,趙永兵將恢復正常的說話功能。這是祝門蓬麻功獨有的印勁術,江湖上別無分號。
和尚沒有對祝童說什麼,祝童也沒理會他,在趙永兵床頭留下一枚竊聽器,囑咐護士多觀察才走。
出門時,正遇到田護士長;祝童躲在眼睛後的目光在她胸前滑過,田護士長沒來由竟紅了臉。
其實祝童注意的是她抱著的呼吸機濾盒,說來,那真是個隱藏竊聽器的好東西,只是雜音比較大。
江小魚一點想象力也沒有,完全照搬祝童的套路。
第二天上午,祝童查房時,對那老和尚看也沒看一眼;但心裡對他深厚的“佛法”修為佩服的五體投地。
十分鐘前,他耳朵裡掛的耳機裡還在播放昨天晚上的錄音:
“施主,您真的願意放下心裡的屠刀,專心投身佛門?”
“師父,我想明白了。這次如果沒有師父不眠不休的為弟子發功加持,這條命早就沒有了。從今而後,我願拋棄一切,隨師父修行,洗刷過往的罪孽。”趙永兵的聲音怎麼會如此溫柔?祝童當時想到那些雌性激素,心底一哆嗦。
“不是貧僧的功德,施主明心鏡性悟通因果,自然能得到佛祖的保佑。”
這個和尚當真的不要臉,難道他在趙永兵身邊做個幾天幾夜,所有的功勞就歸佛祖的恩德了?
“只是,出家無家,佛們弟子講的就是無慾無求,無牽無掛;施主還有放不下的東西。阿彌陀佛,等施主病好了,再考慮出家還是皈依。”
“師父,我已經考慮好了;只是……”
“佛講放下,不是放棄,否則就又執著了。施主心裡藏有太多的秘密,佛知道,你知道,只要一天施主心裡放不下,就不可能得到安寧。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施主,帶著刀兵進入佛門,佛祖是不會長久保佑你的。晨鐘暮鼓中容不得虛偽,佛光普照前沒有真假。要在神聖中尋找心靈的安寧,第一要做的,就是讓斬斷世俗的羈絆……”
和尚不緊不慢的以佛法逼迫著趙永兵,這招水滴石穿加欲擒故縱用的好高明。
躺在病床上的趙永兵目光安寧,以前的兇蠻厭氣化為平和;祝童估計,他堅持不了多久,也活不了幾天了。
不過,這個老和尚好像不屬於金佛;他的語音裡夾雜著些許的港臺腔。
田旭洋從哪裡請來這麼個傢伙?
還有一週就到春節了,上海迎來最忙碌的階段,大街上到處都是採購年貨的人,醫院裡的病人漸漸減少。
李主任再次請客,邀請網路資訊中心全體職員到新錦江聚餐,這是對過去一年的總結,也是為新年做準備。不過,這次是名正言順的公款消費。
網路資訊中心獨立的手續今天上午剛剛辦完,周主任移交給李主任八萬六千多資金,說是屬於資訊中心的上年內剩餘資金;王覺非給資訊中心的第一筆撥款也到了,三十萬,讓他們添置辦公裝置用的。
飯店是陳依頤副主任訂的,這段時間上海稍微像樣點的酒店都生意火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