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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莫非松井平志認為自己和他的準未婚妻之間發生了什麼?
二、聞香知味
從虹橋機場到錦江飯店要經過幾條車流量比較大的主幹道,車行緩慢,車內的氣氛越發尷尬。
祝童心裡苦笑,如果他開口解釋自己和井池雪美之間沒有什麼,不只松井平志不會相信,自己也不知如何說。
野村花海現在還留在張家界內養傷,井池雪美口無遮攔,在飛機上說昨晚和李先生在洗浴中心呆了一夜,這可如何解釋?以井池雪美的精明,不會表現的如此輕率。
小騙子大概明白一點了,井池雪美又在耍小心眼,擺明想和自己顯得曖昧一點刺激松井平志;看來,她真的很想讓自己和松井平志鬥一鬥啊;只是在這個時間點上,耍這一套真不是時候。
不對了,井池雪美還說過,為了這次合作她曾經從乾媽威爾遜夫人那裡借了三千萬英鎊,莫非她在暗示松井平志從頭到尾都沒有真的想促成和田公子的合作?
祝童決定試探一下,喝乾杯中酒遞過去:“平志君,來一杯白酒,我不喜歡喝紅酒。”
松井平志也在想著什麼,不過很快就恢復正常,為祝童倒半杯茅臺,微笑著說:“現在喝白酒不太適合。”
“無所謂適合不適合,酒能醉人也是一味很好的提神良藥。平志君,你知道‘四海春’嗎?”小騙子正說著酒和藥,忽然轉到虛幻世界的馬甲那裡。
松井平志微一愣神:“不知道,那也是一種藥嗎?”
“‘四海春’不是藥,是一個人。”祝童心裡有數,松井平志就是網路上的“四海春”,這小子心裡有鬼!
他仰頭喝下杯中酒,瞬間腦子裡把與松井平志的交往回憶一遍,忽然想明白了:從頭到尾自己都是個傻瓜,松井平志一開始就沒把自己放在眼裡。
也許從現在開始,他才把自己當成真正的對手。
不只是田公子把福華造船當成和騙局,松井平志也同樣沒放在心上,他和爺爺松井式大約要借這件事打擊井池雪美的威信,進而把她牢牢的控制在手心。
上次來上海,松井平志一定從田公子那裡得到了什麼訊息,所以才在臨走前把自己約到漫江花雨,還說出一段意味難明的話。以他的見識,不會看不出田公子的福華造船很有問題,卻還裝作毫無覺察的樣子。
現在想來,松井平志的那段話應該是在試探他是否和田公子聯手,可笑祝童還以為松井平志喝多了,說的是醉話。想想松井平志欣賞蘭花豔舞時的定力,他這樣的人豈會隨便說什麼醉話?
如今,松井平志應該已經知道自己和田公子不是什麼合作者,卻又開始擔心自己和他搶女人;井池雪美代表的不只是個美麗的少女,而是井池家族的控制權。
不只是松井平志,連田公子都在把自己當成傻瓜玩,他在朵花身上下那麼大本錢完全是在演戲,拉自己進來更是在裝樣子,做給井池雪美和大家看呢?
小騙子在心裡把自己罵了個狗血碰頭,想過安生日子就不能和野心家混在一起,真累啊。
還好,記者們跟到錦江門前就被保安擋駕了,小騙子才嘆口氣;都是自己自作自受,今後再想做騙子要難上加難了。
為了這次上海之行,池田一雄在錦江包下半個樓層。小騙子藉口勞累客氣的把松井平志請出房間,在寬大的浴池裡放滿水,泡進去**。
他好像走近一個死局,沒有他給田公子牽線這個死局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並且,他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要把這個死局做的更徹底。無論怎麼算賬,他似乎都得不到半點好處。
下午四點,井池財團負責外聯的職員通報:陳依頤小姐來拜訪松井平志並要求見李醫生,祝童本想拒絕,但陳依頤已經敲響他的房門。
祝童抓起一件浴袍披上,他身上的衣服都送去洗衣房,新買的衣服還沒送來,正是狼狽的時段,所以才不想會客。
陳依頤安靜的走進來坐在套房外間沙發上,凝視著祝童沒說話,眼圈泛紅順白嫩的臉頰滑下兩滴淚珠兒。
“依頤別哭。”祝童有點不知所措,陳依頤給他的印象一向很堅強;本以為她是來給田公子做說客,現在看來不太象。
陳依頤接過祝童遞過去的面巾紙,卻放在一旁沒用,低聲說;“主任,我不想嫁給餘曉江,但是,但是……你能救我嗎?”
祝童內心震動,陳依頤不象在說謊,田旭洋和江小魚之間竟然勾搭到如此緊密,怪不得一週前在漫江花雨感覺陳依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