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不出來,要噴到身上才有效。”陳依頤不敢看香水瓶,躲閃著低聲說。
“依頤,是不是不舒服了?”祝童發覺陳依頤在顫抖。
“有點……主任,救我。我不想像鬼一樣活著,咯咯……難受……救我。”陳依頤開始坐立不安,接著牙齒打顫全身抽搐,嘴角淌出唾液。她撲到祝童懷裡,勉強壓抑著自己請求著。
祝童這才抽出龍星毫,引一點黑霧練化,直到陳依頤縮在沙發上,看著香水瓶露出貪婪的目光,才拉開她緊握的右手,刺進手腕上的內關穴。
陳依頤嗓子內發出一聲悠長的嘆息,身體稍微放鬆一點:“不夠,還不夠。”
祝童把龍星毫彈壓九下,又刺進她手上的合谷穴。
“繼續,好多了,心裡難受……。”陳依頤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依舊喃喃著;左手無意識拉扯著胸前衣物,把半隻堅挺的酥胸露在外面。
小騙子真的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只好使出以毒攻毒的絕招,用迷幻劑讓陳依頤昏睡過去。
他伸手抱起她放到睡床上,默默在自己有限的醫學知識裡尋找戒毒良方。
內關穴與合谷穴都有扶正祛邪鎮定心神的功效,龍星毫性冷冰寒能提振精神,如果這樣的辦法效果不理想,也只好求助於凡星道士了。
祝童又一次開啟香水,噴一點在手腕內側的肌膚上。
果然,在清雅的香氛中隱約有懶洋洋的感覺,渾身上下輕鬆愜意,思維、神經、呼吸甚至每一個毛孔都鬆弛開來,胸腔內升起一股熱流,迅速蔓延開,胯下……。
小騙子不敢讓這種感覺持續下去,勉強把龍星毫刺進左手內關穴。
奇怪,祝童回頭看一眼陳依頤,龍星毫刺進穴位的瞬間他就清醒了,而陳依頤……。無論怎麼樣,這瓶香水一定價值不菲,如果便宜的話,早就該風靡上海乃至世界上的各家夜店了。
陳依頤醒了,抱著水杯大口大口的喝水,也不說話,眼睛中注滿傷感;喝完水跑進衛生間,十多分鐘後把自己整理成光彩耀人的大小姐模樣。
“我住哪?”她蹲下身翻動堆在門口的另一堆盒子袋子,很快就翻出些性感的女性蕾絲內衣、絲綢睡衣和一些不知道穿在哪裡的衣物。
“你要住在這裡?”祝童吃驚的問。
“當然了,我要戒毒,當然要和醫生守在一起。如果毒癮發作能隨時接受治療。主任,你不會看著我墮落吧?”
陳依頤說得有理有據,祝童摸著下巴找不到更光冕堂皇的理由。美麗女子總是讓人賞心悅目,他確實不忍心看著花樣的女孩墮入毒海。
不能說同意又不能說不同意,面對這種情況祝童只好使出轉移話題的招數:“依頤,我想知道江……什麼…江?”一不留神差點說漏,忘了江小魚在上海的身份是餘曉江。
“餘曉江。”小騙子反應夠快,陳依頤沒覺察到;厭惡的說。
“對!對!餘曉江,我想知道他是什麼來頭?”
“主任不認識他?哥哥近期和他走得很近,餘曉江為福華造船投資了好多錢。”陳依頤蹙起精美的柳葉眉奇怪的問。
原來如此。
田旭洋拉江小魚進來,大約是要制衡無聊大師。田旭洋那麼聰明一個人這次走眼了,不知道拉進來的是一頭惡狼。
“我只見過他兩次,一次是在你們家的假面舞會上,還有一次是松井平志上次來上海時見過;沒說過幾次話,只知道他是什麼聖麗園食品集團的老闆。”
陳依頤從手袋裡取出香菸,燃起一隻夾在細長的指尖:“都是因為主任你啊。黃警官一直藉口工作忙對我冷不熱的,哥哥也看出他和鳳凰仙子舊情復燃,就介紹我和餘曉江接觸。我好可憐啊,本人當成打折商品推來推去的。夏姐……算了,不說那些討厭的事,想起來就心煩。我只和餘曉江吃過幾次飯,他也看出我對他不來電。哼!本小姐還沒有下賤到……。上個月,他從國外回來到嘉雪花園拜訪哥哥,談的晚了留下來吃飯,正好我那天回家就遇上了。餘曉江送我一支香水,說是在特意繞道紐約買的。再後來我就隨便用了幾次,沒想到從上週開始,聞不到香水的味道就心情煩悶,用少了也不行,噴的位置不對還不行。我知道壞啦,一定被人暗算了。我們醫院有檢驗室,我讓他們取樣分析;結果前天才出來。喏!主任自己看吧。”
祝童接過陳依頤遞來的a4紙,前面的專業資料看不懂,結尾處的總結倒是很明白:神經中樞安慰劑,強效興奮劑,有刺激**的作用且容易形成藥物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