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覺非總算說實話了,對於祝童知道他轉移資產毫不奇怪。
回到錦江已經很晚了,小騙子沒坐車,就沿著街邊一路走回來的。
陳依頤與松井平志正在客廳裡交談,餐桌上擺著一席豐盛的酒菜;燭影輕搖,一隻紅酒震在冰桶裡,一瓶茅臺還未啟封。
看得出祝童進來前談話的氣氛很融洽,松井平志有足夠的風度和本錢贏得陳依頤的尊敬,她的那家醫院裡有井池財團的投資;松井平志如今的身份是財團總裁。
“平志先生等好半天了,你去哪了?”陳依頤迎上來像個賢惠的妻子般接過祝童脫下的風衣和外衣。
“等我幹嘛?”祝童心裡亂,特別是看到松井平志的勝券在握的安穩模樣,沒來由湧出一絲怒氣。
“主任好過分,不是你說讓等你吃晚飯嗎?”
“是是,瞧我著記性,對不住,平志君,累你久候了。不好意思,實在不好意思,我認罰三杯。”
祝童第一個坐上餐桌,開啟茅臺倒上一杯,仰頭喝下。
“蘇小姐七點打來電話,她還要在鳳凰城停一天,後天才能回上海。”松井平志站起來;“我已經吃過了,等你回來就是要轉告這個訊息。不打擾了,你們慢用。”
五、大隱
祝童沒說話,陳依頤有點不好意思,忙著送松井平志出門。回來還嗔怪道:“主任,你太沒禮貌了。”
小騙子已喝下第三杯酒:“對他,用不著禮貌。該得罪的早已經得罪了;是朋友,就不會在意這幾句話。”
“哎呦,主任真威風啊,連堂堂的井池財團的總裁都不放在眼裡,你……到底是誰?”陳依頤坐到祝童身邊,笑盈盈的為他夾一塊海菜;“別隻喝酒,吃點菜。”
“我是誰很重要嗎?”祝童斜視一眼陳依頤,發現她現在真的很性感。一襲裁剪合適的晚裝淑女裙露出半個白嫩的香肩,身上隱約還有香水的味道。
“主任不想說就不說,我只是隨便問問。”陳依頤吃吃笑著,潮溼的紅唇微微開啟露出一點舌尖。
“我不收這樣的病人,你回去吧。”小騙子分辨出陳依頤身上的香水是,江小魚用來暗算的那種,有刺激**作用的香水。
“我沒用,真的用;是裙子的味道。”陳依頤撲過來死死抱住他;“別丟下我,爸爸從小就不管我,媽媽只顧應酬根本就不問我的功課。從前還有哥哥對我好,如今,連他都在欺騙我、利用我……。主任,不是我放蕩,上海的冬天太冷了。給我一點溫暖,一點點……。”
陳依頤貓一樣蜷縮在祝童懷裡,看著她那可憐巴巴的模樣,小騙子不由得有些心軟。
“依頤,你知道我要做什麼嗎?”
陳依頤點點頭:“知道,是哥哥讓我來找你。他說:李先生是個好大夫,只有他能救你。”
祝童愣愣的注視著她,太意外了,陳依頤來此竟然是田旭洋的主張。
“哥哥最近很疲憊,他很後悔。他說:世間路有太多的無奈與不甘,縱使你有千般機變也猜不透跌倒在哪個路口。哥哥還說:你是好人,不會見死不救。他很後悔沒能交到你這個朋友。”
越是這樣的人越可怕,祝童對田公子又高看一眼。
“哥哥還讓我把這個交給你,說,一切都是命。”陳依頤從手袋裡取出只精緻哦首飾匣。
祝童開啟,裡面只有一枚黑針,鳳星毫。匣內潔白的絲綢襯布一角染一塊暗紅,那是血的痕跡。
這是無聲的語言,是示好也是警告:殺手石頭出事了,很可能已經死了。
祝童臉色轉冷,讓一個絕望的人重新燃起希望之火,到底是對還是錯?如果不是自己,那個年輕的生命不會就此結束。
陳依頤害怕,再次撲到他懷裡。
“主任,別趕我走。從小我就是一個睡,這幾天我一直做噩夢,每次都夢到站在懸崖邊,好大好大的風要把我吹下去;下面好黑啊。”
祝童微嘆一聲,自己如今不也與陳依頤一樣站在懸崖邊上,隨時有墜落的危險。他把懷裡佳人抱到床上,一把撕開她的胸前衣襟露出兩隻驕傲的玉兔。白皙性感的粉頸。肩膀相當纖瘦,有兩個深深的肩窩,但**卻是豐滿而堅挺。
陳依頤吃驚的叫一聲,雙手下意識的護住兩點嫣紅;很快,一片羞澀的紅暈從眼角泛出,把白細的手臂癱在身體兩邊,一副仁君採折的模樣。
等了一會,沒感到討厭的男人有別的動作;陳依頤把眼眯開一條縫,看到李主任正做咬牙切齒狀,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