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星絲毫不在意,拱拱手,看向祝童:“祝師兄的氣色很不好。我最近找到先師釀酒的寒泉,和出一味藥。”說著,從懷裡取出支竹筒。
祝童接過竹筒,啟開塞子嗅一下;裡面是藥酒。
他喝下一口,一股清涼入腹,轉眼化為暖流流轉不息,滋養著他剛剛恢復一些的經脈。
“謝道兄掛念。”祝童合上塞子。
這樣的靈藥,需要在一個安靜的環境下用,喝下後必須馬上開始修煉蓬麻功。現在喝,太lang費了。
水鄉人家周圍一片生機盎然的好風光,沿途能看到不少市民出來踏春。
八點半,商務車駛進水鄉人家的大門。
門口聚著兩排江湖道年輕弟子,他們負責驗看請柬。
沒有請柬的人,就是天王老子也別想進入水鄉人家。
順曲折蜿蜒的林間柏油路進去一段,又有一道關卡,前面就不允許汽車進入了,並且要嚴格檢查客人的隨身物品,不允許攝像機、照相機進入,連帶有類似功能的手機都被禮貌的挽留了。
祝童一行下車,有石旗門弟子過來開去停車場。再走幾百米才擂臺賽現場。
水鄉人家的人工湖周圍被佈置成一個露天大舞臺。
正中間是由粗大的原木搭建的大擂臺,有半丈多高,長寬各十丈。檯面上鋪著厚厚的氈布,以紅藍兩色分為左右。
擂臺周圍立著十八根水桶粗細的木柱,此為英雄榜。比賽雙方各將九位出場選手的名號掛在柱子上,以紅藍兩色綢緞遮蓋,不開啟綢緞,誰也不知道對手的排兵佈陣。
勝利的一方,名牌將被升起到木柱頂端;敗者則原位不動。這樣的設定,很符合古典江湖擂臺賽的規矩。
同樣按照傳統,擂臺北面搭起其另一座高臺,上面設定五張太師椅,此為裁判席。東西兩側又有兩座稍矮一些的臺子,上面佈置的座位比較多,各有十八個。此為比賽雙方的觀察席。
別的,就沒座位了。
擂臺南面是一片開闊地,受邀前來觀禮的嘉賓只能站在那裡觀看擂臺上面的較量。站的近了還不行,看不到擂臺上場面;這樣的設定是為了怕參賽者失手誤傷普通人。
有錢果然能讓鬼推磨。
一個月前,這裡還是一片空地;現如今,竟變成一片綠茵茵的草地。
客人們踩著柔軟的草甸,喝了累了,還能到周圍的吧檯、餐檯及其燒烤檔上取用各種酒水與各色精美的食物。想坐下來休息的話,只能到人工湖邊停靠的畫船上。從那裡,看不清擂臺上的發生的情況。
在祝童看來,此處與其說是擂臺賽比賽現場,不如說是一個露天大派對。雖然略顯簡陋,卻很符合自然和諧之道。
擂臺賽定於十點正式開始,現在還不到九點,草坪上的只有二十幾個客人。事實上,今天發出的請柬也不過三百份。一部分是有江湖背景的武林世家,一些是萬家生佛與曲老億的私人朋友。
還有大約一百個名額,是留給在上海乃至全國有一定影響力的商界精英們。比如給松井平志的請柬,佔用就是此類名額。
江湖道這邊的是觀察席以紅色為基調,上面已經空蕩蕩的,幾個人在臺下閒談。
那是老騙子和梅老陪著周半翁。
祝童跟著秦可強、凡星道士過去打招呼,半翁老人笑眯眯的看著他們,捻著鬍鬚說:“俊彥啊,江湖道雖然沉寂多年,有你們這一批後輩在,我們也就可以放心了。”
誰都能看得出,周半翁最欣賞的是秦可強。他的眼睛只瞟了祝童一下,對凡星道士也沒有過多的表示,只是拉著秦可強的手殷殷叮囑著擂臺上的注意事項。
老騙子拉起祝童,細細診下脈象,說:“你啊,早晚把這條命丟到黃浦江裡去。你們家於藍來上海了,知道不?”
“聽說了。”祝童悶悶的應道。
他忽然有些意興闌珊。
江湖道,原本內部矛盾重重是一盤互相算計提防的散沙;經過這一年多的折騰,反而顯出團結興旺的崛起態勢。
梅老對凡星道士更感興趣,拉著他到一邊說話。祝童找個機會把百里宵介紹給周半翁,這是他早已答應的事,自己就躲到一邊曬太陽。
一群僧人走來,明黃色的袈裟在春日的陽光下分外惹眼。
空寂大師到了,他身邊是無聊大師與普賢寺主持無處大師;雪狂僧和無虛大師在他們身後。
又是一番寒暄熱鬧,祝童與雪狂僧沒什麼好說的,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