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外,事情將有很大變數。
“答應的事,不好失約。野村先生,相信平志君不會擺下鴻門宴。今天晚上,我要去。”
“好吧,李先生堅持的話,我也只好陪著走一趟了。”
野村花海無奈的說,眼裡透出欣賞的神情。
祝童曖昧的回以微笑,野村花海剛才說的所有一切都帶有試探的意味。按照約定,祝童訂婚後的一年內以井池雪美小姐私人助理的角色出現。他必須在這段時間熟悉環境,並儘量得到家族成員的認可。
一年後,也就是井池雪美二十歲生日的時候,一場浩大的婚禮將如期舉辦。
屆時,祝童將被任命為井池財團總裁。
一個愚蠢且沒有擔當小白臉,不可能得到家族成員的認可。
松井平志不是孤家寡人。
一百多年前,松井家曾經有那麼幾代繁衍能力超級爆發,在井池家族內部行成一股不小的勢力,所以才會有松井家族如今的地位。
京都花渡琴酒屋內,陪著松井平志接待客人的,就有兩位松井家族的成員。矮胖的那位老先生名叫松井近仁,是松井平志的遠房叔叔。
因為井池家族的特別規矩,只有松井家族的直系親屬才能留在家族內部。松井近仁這一枝已經離開井池財團有些年頭了,他們經營著一家名為宏美百貨的、頗有規模的連鎖百貨公司。
渡花琴酒屋就是開宏美百貨公司隔壁,也屬於松井近仁旗下的產業。據說,這是一間有五百年曆史的老酒屋,規模不大,環境也略顯簡陋,坐在裡面確能品味到濃郁的老京都風情。
松井式老先生活著的時候對松井近仁多有關照,宏美百貨才能在十年間從京都發展到全日本。事實上,松井式對所有松井家族的後代都很關照。如今,輪到他們對松井平志做出回報了。
野村花海與松井近仁認識,也只是認識,他那樣的人不會井池家族之外的任何一個人有交情。
反倒是松井近仁看到野村花海竟然有點怯怯的感覺,祝童忽然意識到,這裡與自己遇刺的地點之隔一條街;難怪野村花海表情怪怪的,井池雪美小姐堅決反對他來。
祝童出來前對井池雪美說:“京都是井池家族的發源地,如果這就是我未來的生活,這次酒宴就更應該去了。雪美小姐,您如果喜歡一個聽話的木偶的話,我可以不去。”
井池雪美被噎的臉色通紅,內心的感受複雜莫名。李想變了,他不再像個君子,忽然顯露出犀利的鋒芒。
野村花海向井池雪美保證,一定會保護好祝童的安全。
於是,從九津開一支由三輛房車組成的車隊。前後兩輛車上各有三名訓練有素的侍者,他們的任務只有一個,保護李想先生的人身安全。
渡花琴酒屋從裝飾到餐具都十分考究,木板牆有價值不菲的日本書法,松井平志更是換上一身莊重的和服,跪在門前迎接客人。
渡花琴酒屋今天只有四位客人,且都是男性,老闆特意請來四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藝妓。野村花海身邊的半老徐娘叫貴子,是京都最著名的貴子藝妓館的老闆,坐在祝童身邊的年輕藝妓**子,是貴子藝妓館的頭牌。
也許是厚厚的脂粉的緣故,祝童看不出春子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她的動作是那麼做作,不太對祝童的胃口。
不過,由此可看出松井平志的苦心。這頓飯的基調只是為了聯絡感情,不會涉及多少敏感話題。
野村花海不飲酒,只喝茶。這似乎是他的習慣。松井平志曾經是野村花海的弟子,也不敢喝多少酒。祝童近期酒癮大漲,卻還能控制住自己,只喝了兩小壺清淡的清酒。
藝妓開始表演,陰陽頓挫唱得分外投入。因為文化的隔閡,祝童頭暈腦漲,偏偏野村花海聽得很投入,搖頭晃腦的打著節拍。
“先生,請您務必十點鐘之後再離開京都。”春子唱完一曲回到祝童身邊,用扇子遮住嘴在祝童耳邊低聲說。並且是純正的漢語。
祝童漫不驚心的掃一眼坐在對面的松井平志,他好像也欣賞不了藝妓的表演,正用心的為野村花海泡茶。
“為什麼?”祝童摟住春子,做出一個很曖昧的姿勢。
“我也不曉得啊,反正有讓我轉告你。十點之前,京都的大街上有危險。”春子哧哧笑著,祝童的手正捏在她腰間的笑穴附近。
“那個讓你傳話的人是誰?”
“是一位年輕的小姐,她說她叫姍姍。”
“哦哈。”祝童拿起自己的酒杯,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