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祝童有深厚的人脈且很注意自己的安全,雖然假手別人進行了一次襲擊,最終結果很不理想。
這次祝童來到日本,可算是唯一的機會了。卡爾不得不動手,而祝童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該如何說服井池雪美小姐相信呢?說野村花海是井池雪美未來夫婿害死的,實在是有點荒謬。那至少需要一個小時以上的時間,效果如何還不可而知,野村花海是死在曼德拉的槍下,他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自己的推論。
“還有五分鐘,我能提條件了嗎?”祝童敲打著腕上的ck表;“它在您看來不算什麼好貨色,但是一向很準時。與另一隻手錶的指標絕對同步。”
柳伊蘭在機場就和祝童分開了,她正在主持對保羅的行動。祝童很信任柳家大家控制節奏的手腕,但他更享受看著一個尊貴或道貌岸然的人跪倒在自己面前的變態感覺。
“除了合聯船舶與福華造船的談判,我的一切都是您的,悉聽尊便。”卡爾屈服了,頹然道。
剛才的幾分鐘是那麼漫長,卡爾曾出現過瞬間的思維混亂。好在,他很快想到一個最關鍵的所在:祝童說是在賭命,其實賭局在昨天晚上就已經結束,那個時候,彼此的底牌都已經被翻開;勝負已成定數,無可挽回。
祝童和井池雪美小姐訂婚這件事,從某種意義上說也是賭局的一部分。
“我的條件並不多,先來點開胃菜:藍湛江在這裡面扮演什麼角色。”祝童拿出手機,迅速編輯好一條簡訊,手指按在傳送鍵上。
“藍湛江先生……他很突然,兩個月之前突然要求和我在香港見面……哦,簡單來說,他提供了一張授權書,允許史密斯先生在談判中使用他的股東權利。我們付出了一千萬美金,只得到了這些股份半年的使用權。這樁生意……請說第二個條件。”
卡爾緊張的注視著祝童手裡的手機,那上面也有時間,他還有三分三十秒。如果算上訊號傳輸過程的消耗,他的時間更短。
“主菜當然是福華造船,你知道我要什麼。”祝童簡短的說。
“對不起,這件事我實在無能為力。因為,我和史密斯都只是執行人,我們只有百分之十五的權利,上面還有個委員會,超越許可權的讓步,需要得到至少八個人的認同。我和史密斯都沒有那樣的權利。”
“我不相信。”祝童又逼了一步。
“我可以用我的名譽發誓。”
“你的名譽一錢不值。關於這一點,算你欠我的;可以嗎?”
“可以,請請……”卡爾有點結巴了。眼睛死死的盯著祝童手的指,距離十點還剩不到四十秒。
這是個老人啊!祝童按下傳送鍵,他怕逼得緊了,卡爾的心臟承受不住而垮掉。
“謝謝您的仁慈。”卡爾緊握的拳頭一點點鬆開,至少眼前的危機解除了。
祝童拿出一張紙巾,體貼的擦拭著卡爾的額頭上的汗水;“最後一個要求對於您來說很簡單。您剛才說要給我兩千萬英鎊;我不是個貪婪的人,五百萬英鎊能保證您的餘生舒適而體面嗎?”
卡爾微微點頭,可憐巴巴的看著祝童的下顎,期待著從這張嘴裡聽到更多寬容。
“您還認識記得她嗎?”祝童指指朵花。
“鳳凰仙子,美麗的仙子,我當然記得。啊,我明白了,您希望我給鳳凰基金會一筆捐款,是嗎?”
“我給你的更多。”祝童招手示意侍者送來兩杯酒,一杯遞給卡爾,順手碰了一下;“如果您需要保護的話,我建議您擔任鳳凰基金的副董事長或顧問。可是,無論您是否接受我的善意,一千五百萬英鎊必須在一週內打進鳳凰基金會的賬目。中國有十幾億人,還有多類似鳳凰城那樣偏遠的地方,有很多的女孩子需要鳳凰基金的幫助,和保護。”
“可是,你還需要我做什麼?”卡爾額頭上再次滲出一層冷汗。祝童說要對他提供保護,意味著他要做一些很危險的事,這種保護是強迫性的,沒有絲毫討價還價的餘地。
“您剛才已經認同了欠我一個人情,在某些時候,我需要知道一些訊息。您是和善良的老人,應該知道我這樣的年輕人,什麼時候需要幫助。”
“你讓我做可恥的商業間諜。”
“這是你的理解,您瞧,漢密爾頓勳爵一直在關注我們的談話,他就要過來了。”
不知什麼時候,祝童手裡攆出鳳星毫,在酒杯中沖洗一下,輕輕刺進卡爾的太陽穴。
“勳爵是委員會成員之一。這是我的一點點誠意。”卡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