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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滿意的點點頭:“坐下吧,很快就會有人來了。在此之前,讓我們開誠佈公的談談,好嗎?”
“為什麼是陷阱?”溫格點點頭,手**衣兜。
“我勸你別用那玩意兒,如果你還想活命的話。”卡爾不屑的說。
“為什麼?你早知道我要來?”溫格把手從口袋裡拿出來,放在卡爾脖子旁。從這個位置,他至少用三種方法可以讓人在三秒鐘內停止呼吸。
“我嗎?當然不知道,可是有人知道。”卡爾看看溫格的手,不在意的笑笑;“他故意讓你們知道保羅沒死,並且落在他手裡了,是嗎?”
“是不是故意……我不知道,保羅一直沒有和我們聯絡。”
“應該錯不了。”卡爾咂咂嘴;“你們不得不來殺我,他就是這麼聰明。今天晚上他來看我時,說:卡爾先生,今天晚上可能會發生一點小小的意外,有人要來殺你。瞧,你真的來了。”
“你是說那個可惡的中國人?”溫格猶如困獸一般,眼裡冒著兇光。
“還能有誰?下指令的是個笨蛋!”卡爾不滿的說;“你一來,我最後一條退路也就斷了。從現在開始,我只能跟著他賣命。還有你,溫格先生,如果你想活著離開日本的話,最好把你的手拿開。你應該相信我,也只能相信我。這間病房裡有監控裝置,你的一舉一動都在被人看著呢。”
良子小姐呻吟一聲睜開眼睛,“啊!”的一聲大叫著跑出病房。
淒厲的叫聲,響徹早田醫院。
渡花琴酒屋。
祝童與松井平志正在下一盤圍棋,他們已經下了四盤,松井平志滿臉倦怠,客人不走,作為主人總不好不陪著。
松井平志棋風細膩穩健,祝童對上這樣的對手少不留神就是個一敗塗地的局面。也許是松井平志不適應祝童大開大合的兇猛棋風,也許是為了給客人留點面子,兩人廝殺到凌晨一點半,竟然勝負各半。
春子和於藍是兩位合格的看客,觀棋不語一派淑女兼君子風範。難得的是,她們一點也沒有表現出不耐煩的意思。
春子的手機響了,她聽完湊到祝童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不下了,知道你一直在讓我讓得很辛苦。”祝童推枰而起;“時候到了,平志君,可有興趣去早田醫院一趟,把卡爾先生接過來。”
“這個時候。”松井平志揉著眼睛說;“卡爾先生的身體允許嗎?”
“他根本就沒病。”祝童嘿嘿笑著:“他是在演戲呢,就是有病現在也全好了。”
“你說的今天晚上京有事發生,是卡爾先生?”
“剛才,有個刺客進入卡爾先生的病房。”
“刺客!卡爾先生遇刺了?李先生,你早知道,是不是?”
“大概差不多。”
松井平志沉吟片刻,嘴角浮起與祝童一般的笑紋;“是你,這一切都是你在背後導演。我猜,刺客大約是溫格先生吧?”
“這是你說的,我可什麼都沒做。”
“難道早田醫院沒有你的人?”
“平志君,這裡是日本啊。”祝童兩手一攤;“我倒是想做點什麼,所以才請平志君派人派人把卡爾先生接過來,並且儘快把他送到上海。”
“早田醫院真的沒有你的人?”
“有一位護士小姐,春子小姐用五十萬日元僱她幫點小忙,包括給我們報信。”
“你就不怕卡爾先生真的被刺客殺死?”松井平志比較擔憂卡爾,下午去醫院探視時,卡爾滿臉滿身的憔悴,不像是裝病。
“那樣的可能只有百分之一。可我覺得,卡爾先生既然能裝病,就不會輕易被人幹掉。他還欠我一大筆錢呢。至於溫格先生……我相信他不是個傻瓜。見多識廣的人更知道敬畏,前fbi特工們最識時務。‘前’的意思,就是已經退休了;現在是廢物再利用,沒有做殺手的資格。”
松井平志馬上招呼兩個渡花琴的夥計去早田醫院。
不過半小時時間,渡花琴的夥計就把人接回來了。
兩個,不只是卡爾先生,垂頭喪氣的溫格先生也跟著來了。
“我輸了。”松井平志也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剛才,他和祝童打賭,如果溫格先生也跟著來了就算輸。
賭注是卡爾,松井平志也需要一位經驗豐富的高參,他想把卡爾留在身邊。
至於溫格先生,在他們看來是個誰都不想要的廢物。
六、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