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你。不會讓你孤單,也不會讓任何人打擾我們。”
煙子從水面消失了,攻擊幾乎同時開始。一枚魚刺刺破船底,正在人形包裹頭部所在的位置。祝童急忙移開包裹,如果葉兒在那裡,這一下已經去了半條命。
祝童心裡大怒,煙子瘋了,清洋家的人都瘋了。他深吸口氣,緩緩吐出,等待著將要到來的疾風驟雨。
船邊探出個腦袋,還很年輕,看上去愣愣的,冰冷的眼裡卻有一股濃重的恨意。
“我叫江小冷。”他說話了;“不是因為你,煙子已經是我的婆娘了。你搶走了我的女人,我殺掉你的女人……”
“不要廢話,殺死他。”煙子冒出頭,手裡的弩箭對準船上。
祝童揚手對著江小冷射出一把金針,身體從木船的另一側滾進水中。
又是一個漩渦襲來,祝童這次沒有抗拒,而是順著漩渦的力道潛入江心。
他不相信,長江裡的漩渦比大海中的漩渦更厲害。
外面是黑夜,水中更是一片漆黑。
祝童從漩渦的底部脫離,讓身體順著水勢上浮,不敢有絲毫動作。他明白,在這樣的情況判斷一個人的位置必須依靠對水流的感覺,煙子還罷了,使用已然弩箭證明,她的水中功夫平常。威脅最大的是江小冷。
之前,祝童完全不知道世界上有這麼個人,想起與煙子初遇的情況才有點明白;她那時一個人到川北流lang,是為了躲避江小冷。
有東西從右後方快速接近,祝童裝作沒有察覺,繼續緩慢的上升。
雙方的距離只有兩米左右,祝童的右手猛然揮出。
幾乎同時,他知道自己錯了。那不是人,而是一條魚,是一條被他腿部的血腥吸引過來尋食的大黑魚。
手術刀從魚嘴處劃過,把大黑魚的半個魚嘴切下。
江小冷出現了,他藏在大黑魚身後,看祝童招式用老,把魚刺毒蛇般刺來。
這片刻,水粘如鐵,祝童似乎力閃避只能勉強躲開正面,眼看著魚刺刺入自己的右肩。
江小冷剛要收回魚刺,祝童的左手探過來,穩穩的抓住他持著魚刺的右手腕。同時,手術刀破開護腕,深深的扎入江小冷手腕血管密集部位,輕輕一劃。
江小冷大驚,水中格鬥最忌諱糾纏到一起。人為了活命會爆發出不可想象的力量,哪怕只是一根稻草也會死死抓住不放。要命的是,他知道自己的右手廢了,筋脈、血管都被切斷。
祝童已然知道在水裡自己不是對手,撐下去只能是死路一條。他抓住江小冷的手腕,身體開始向下沉。
清洋家水上的功夫厲害,可他們終究還是人,不是魚也不是鱉。也許他們閉氣的功夫比常人厲害,蓬麻功堅韌的特性讓祝童有信心拖垮對方。
兩人糾纏在一起不斷下沉,都看不見對方的表情;江小冷拼命掙扎著,魚刺幾乎要穿透祝童的肩膀。兩分鐘過後,江小冷嘴裡冒出一串氣泡,掙扎變得無力了。
祝童也幾乎到了極限,他拉著江小冷快速升上水面,終於呼吸到富含氧氣的空氣,頭腦也變得冷靜。
江小冷還沒有死,祝童一直扣住他的手腕,能感覺到脈搏輕微的跳動。
江小冷之所以窒息,與這處要害被傷有很大關係。如今的難題是,祝童不能讓江小冷死在自己手裡。
木船在二十米外,必須把江小冷弄到船上。
可是,木船上的情況讓他詫異,竟然有兩個人在船上激鬥。
是尹石風!看到有朋友來幫忙,祝童心裡湧起一陣暖流,緊繃的神經也隨之放鬆。他並沒有幫過尹家姐弟什麼,認識的時間也不過十幾天;可尹石風如今在為他拼命。
這個時候,才感覺到肩上的傷處鑽心徹骨的痛。他不敢拔出魚刺,只能用左手拉住江小冷,雙腳踩水艱難的地向木船方向移動。
岸上,李頌漢雖然沒有危險,頭比祝童還要痛。
小王手裡的對講機忙個不停,不斷有不好的訊息傳來。
警局派出的來江城醫院支援和去對岸搜尋的人員都被堵在路上,兩個位於咽喉部位的路口同時發生狀況。
通往江城醫院的路口發生車禍,一輛摩的撞到一輛賓士車上,並因為汽油洩露造成起火燃燒。
對岸的情況更離奇,一個棒棒喝醉酒了發酒瘋,用石頭和棒棒追打過路的車輛。
兩處地方都發生了交通擁堵,現場警官說,需要十幾分鍾才能疏散開。也就是說,至少半小時內不可能有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