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竹棒好像根本就沒有動,可紅髮少年的右腿可真真不聽使喚了。
“看什麼看,醫院在那裡。”江小魚瞪起眼睛,兇悍之氣爆發。
另兩個少年才如夢方醒,脫下滑輪,攙扶著紅髮少年朝江城醫院走去。
“記得哈,掛號要掛骨科。”江小魚很關心的叮囑道。
“你下手太重了,他還是個孩子。”祝童看得很清楚,江小魚的用竹棒敲斷了紅髮少年膝蓋處的月牙板。說輕不輕,說重不重。碰到個有良心的醫生還好,打上石膏養幾個月就會痊癒。遇到個眼裡只有錢的醫生,開刀摘除置換人工製品,他這條腿就算廢了。
“重嗎?”江小魚摟住田家徽的肩膀。
田家徽這才敢抬起頭,卻再也不敢亂說話了。
“這樣廢物不教訓,過不了幾年會變成禍害。早讓他知道天有多高是為他好。”
“他是個孤兒。”祝童眼毒,已經判斷出紅衣少年的大概情況;“在這裡看病要花一大筆錢,他的家庭不一定能負擔的起。”
“沒有錢憑什麼出來找事?他可憐,棒棒不可憐!你可以去做菩薩了。”江小魚眼裡閃過一絲陰鬱,對田家徽說:“我們手裡的棒棒,不只能挑東西,遇到這種人還能打架。田老哥要記得,對付混混一定不能害怕,該出手時就出手。對付女人也一樣,不出手一定沒得機會,出手的時間不對會被當成流氓……”
五、惡棒(下)
祝童沒心思聽他們打屁,注意力集中到耳機裡傳來的聲音。
黃海在衝江城醫院精神科主任發火,說他已經拔掉葉兒的輸液管,並要求對方不要再為難護士。
可主任也是個固執人,說黃海不懂科學,也不是醫生,不該對病人的治療指手畫腳。
開始階段,黃海的聲音還很大。可他的對手畢竟是個久經沙場的博士,水平不是一般的高。漸漸的,隨著主任擺出一大堆專業理論與實際病例,黃海的的話越來越少。
祝童心裡鬱悶,黃海快被洗腦了。
“棒棒。”身後又傳來召喚聲。
江小魚回頭看一眼,碰碰祝童:“這單生意你去做,我和田老哥擺龍門陣。”
祝童正是心思不屬的時刻,呆呆的站起來,卻看到叫棒棒女子,是蕭蕭。
“棒棒,這些東西替我拿著。”蕭蕭嘴角含笑,輕聲軟語別提多溫柔了;那樣子,哪裡像是面對一個棒棒?
祝童捆紮好蕭蕭腳下的箱子,用竹棒背起來,默默的跟著蕭蕭走進醫院。
“老闆,你裝的不像啊。”蕭蕭看周圍沒人,後頭說。
“哪裡不像?”祝童悶悶的說。
“你呢,穿得像棒棒,坐在那裡就像個老闆,還是大老闆。”
祝童的肩背馬上佝僂了幾分,他剛才失神,腰板挺得是太直了一些。
“這樣就好多了。”兩人來到電梯口,蕭蕭收起臉上的笑,不屑的對祝童說;“當心點,裡面是進口營養品,碰壞了你賠不起。”
祝童學真正的棒棒田家徽,憨憨地笑笑。
電梯停到住院部十二樓,祝童第一眼看到的是那個讓葉兒去江家村,身份神秘的李頌漢。
李頌漢坐在一張椅子上,所處的位置能看到一排五部電梯內進出的每個人。
李頌漢瞄一眼祝童,沒發現什麼破綻,把注意力放到蕭蕭身上。這一次,只有他們兩個從電梯裡出來。
蕭蕭昂頭挺胸,給李頌漢個下巴,帶著祝童就向裡面走。
進入精神科病房還要經過一道門,那裡還有個年輕人,攔住了蕭蕭的路;“您要看病人?”
“不看病人還能看帥哥?”蕭蕭戲謔一句,準備繼續向裡面走。
“請問小姐,您要看的病人是?”
“你管得著嗎?”蕭蕭冷下臉。她如今衣著華貴時尚,腕上的伯爵鑽表,夾在肋下的lv女包,都在散發著無形的壓力。
“對不起,今天情況特殊。”年輕人掏出證件在蕭蕭眼前晃晃;“您必須回答我的問題。”
“不就是個小警察嗎?”蕭蕭撇撇嘴;“我來看個朋友,蘇葉,她也是警官。”
“請出示身份證。”年輕人的涵養不錯,蕭蕭不好再放肆,開啟lv女包,拿出身份證和工作證;“你瞧仔細,我可是正經人。”
“蕭小姐是福華造船籌備處的職員,福華在上海,你來重慶是……?”年輕人拿著蕭蕭的證件,問。
“蘇警官是我最好的朋友,昨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