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
“還算不錯。那件事已經辦好了,你現在就可以去接人。”
“她在哪裡?還好嗎?”江小魚的呼吸有點急促了。
“具體情況還不清楚,只是,人我是給你要回來了。她現在遊艇碼頭,‘東海騎士’號旁邊停著的一艘……對不起,請稍等一下;”祝童拿出那張黑色卡片;“奮進號;名字有點怪。餘總去吧,她就在奮進號上。”
“謝了。”那邊傳來走動的聲音,江小魚已經迫不及待了;“王天剛回來,他去望海醫院取藥,在附近看到了一些北方人。王天王地兄弟倆在北方混過一段,見過其中的幾個。李總,有兩組人馬,都是玩噴子的高手。你應該注意一個瘦子,他有個外號叫壁虎,也有人叫他飛天壁虎。”
“謝餘總關心,我們兩清了。有人說過,對手多了並不全是壞事。很有道理啊。”
“哈哈!李總真有意思。”江小魚爽朗地大笑。
祝童也大笑,隨即收線,把玩著手機。
在上海,不是所有的付出都會有回報。但這句話不適合江湖道,來而不往非禮也是祝童與江小魚這些人謹守的原則之一,它代表著江湖道最原始的凝聚力。即使是對手,也要遵守這個遊戲規則。
江小魚表達的很清楚,萬家侯要走了,臨走之前想試著能否幹掉譚千熾。
“範公子,請轉告萬家侯,今天晚上安生點。如果望海醫院出了什麼事,他們就別想走了。”想了想,祝童撥通範西鄰的電話。
“你有什麼發現?”範西鄰問。
“有些從北邊來的人在望海周圍轉悠,我的朋友認出了幾個。其中有一個是飛天壁虎,他們來自北方。”祝童說。
“知道了,醫院內的事拜託李先生多擔待。外面,由我負責。”範西鄰的聲音透露出他很不高興。
“你不知道!”祝童沉聲道;“範公子務必問清楚他們為了要譚千熾的命,下了多少本錢?誰在背後替他們做這件事?”
“有那麼嚴重嗎?”範西鄰認真起來。畢竟,譚千熾如果出了什麼意外,對他也是個不大不小的麻煩。藉助譚千熾交代出的東西,他能抓到很多人的把柄。
“望海醫院周圍已經不乾淨了。至少有兩批人馬想要譚千熾的命。範公子,這隻能證明一件事:他們許下了鉅額懸賞,誰能幹掉譚千熾,誰就能得到這筆鉅款。萬里侯在那裡都不重要,只要譚千熾活著,這個懸賞就一直有效。”
“如果,我能說服他們取消,李先生認為可以嗎?”
“不知道。”祝童斟酌一下,才說;“這樣的懸賞,會由一個有一定實力的人委託人主持。現在可以確定,錢肯定已經在人家賬上了。萬里侯已經沒權利取消,只有找到委託人,讓他出來說話,譚千熾的安全才能得到保證。”
“明白了,李先生稍等一下。”範西鄰掛線了。
祝童無聲的笑笑。事情也許不像他說的那麼嚴重,但為了清靜,有備無患嘛。
範西鄰敲打敲打萬里侯,只有好處沒有壞處。除非,他們想拼個魚死網破。
以他們的身家,那樣可能性很小。
十分鐘,寶馬只穿過了一條街,範西鄰的電話來了。
“您知道無情大師嗎?”
“無情……普賢寺的知客僧?”祝童心裡咯噔一下。如果這件事又無情大師在背後主持的話,就相當麻煩了。
“就是那個人。無情大師曾貪了雲峰寺一大筆香火錢,萬公子說,他答應無情,只要幹掉譚千熾,這件事就一筆勾銷。”
聽到無情兩個字,祝童就知道逼迫萬里侯已經沒什麼用了。
無情大師在雲峰寺貪了一億四千萬,不可能只買譚千熾一條命。如此大的手筆,很可能還包括自己的命。無情大師在普賢寺經營多年,交往的黑白兩道朋友不知道有多少。最要命的是,他曾經是一品金佛的實力派精英份子,對祝童、上海乃至江湖道的一切都有相當的瞭解。
祝童越想越頭疼,對範西鄰道:“你儘量說服萬里侯,我現在就回醫院準備。”
“我這就聯絡相關單位,加強對望海醫院外圍的警戒。”範西鄰知道事關重大,與祝童商量幾句就收線了。
七點,寶馬車停到望海醫院的門前。
祝童下車,站在大門正中,秦可強從門衛室出來與祝童並肩而立。一雙眼睛精光閃閃,掃視著周圍的一切。
馬路對面的有幾間店鋪,兩個男子在最大的那家藥店門前避雨。
祝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