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冒犯您的意思……”萬公子站在範西鄰身邊,不緊不慢的勸解著。
“無畏說的不錯,你他媽的是個妖怪!”萬里侯揉著眼睛爬起來,剛才被歐陽的髮絲掃過,有點不好受。
“你不長記性,還敢罵!”祝童放開歐陽,幾乎瞬間來到萬里侯身邊。
萬公子、田旭陽、範公子、歐陽小姐眼前一花面面相覷,祝童和萬里侯不見了。他們只看萬里侯被祝童一腳踹進了最近的一個房間,卻沒看清祝童是怎麼進去的。
芬尼從雷曼的工作間探出頭,好奇的問:“親愛的萬,發生什麼事了?需要幫忙嗎?”
“沒你的事,芬尼,去忙你的吧。”萬公子溫和地說。
“歐陽小姐,這封信可真是時候啊。”萬公子又對歐陽說。
“我本來不想拿出來,範公子,您也該看看孫先生的信。”歐陽似乎不喜歡萬公子,對範西鄰道。
田旭陽的臉色陰晴不定,他抬頭望一眼萬公子,把信遞給範西鄰。
距離他們幾米遠是一間雜亂的工具房,祝童把萬里侯扔到一堆破窗簾上;“信不信,你敢再罵一句,我讓你這輩子再說不出半句話。”
“你他……別那麼認真麼!父母真的很偉大?你和我都一樣,都是快感的副產品……好了,我知道了。”萬里侯爬起來。
“你是無畏大師的弟子?”祝童問。
“算是吧,我給了他一百萬。他……我的功夫怎麼樣?得到真傳了嗎?一百萬啊!”萬里侯知道自己短時間內別想走出這個房間了,乾脆向祝童請教起來。
“一百萬不算貴,你練了幾年了?”祝童指尖轉著龍星毫,強壓住廢掉這個人的衝動。
“八年!”萬里侯比劃個八字;“這八年,老……我是夏練三伏冬練三九,沒睡過一個好覺!無畏說,我也算是個高手了。”
“八年啊,不錯,無畏大師沒有騙你。這確是佛門真功。”
“那我怎麼打不到你!”萬里侯不相信,盯著祝童的看來看去;“他們說,我這一招笑裡藏刀就是江湖高手也躲不開。”
祝童點點他的眉心;“無畏大師沒有騙你,這一百萬花得值。以您的天資,練到這個地步已經算入門了。只要堅持下去,十年後也許能打到我。”
“值嗎?好像不值啊,還不如一把手槍。”萬里侯做瞄準狀。
祝童有點心服了:混跡江湖如此多年,第一次見到這麼一個怪胎。
他很明白萬里侯雖然說的是廢話,心裡一定在算計著一些東西,就是在田旭陽正在看的那封信。現在,兩個人都在等,等田旭陽看完信走進來。那時,一切都將揭曉。
好在他們並沒有等多久,田旭陽與範西鄰進來了。
“侯公子,這個時候了你還在利用我?”田旭陽看起來似乎換了個人,死死地盯著萬里侯問。
“五分鐘之前你還是黃蓋,巴不得老子敲打敲打你。現在怎麼了?聽說你給華夏不少錢,姓孫的用怎麼錦囊妙計忽悠你這個傻瓜?”萬里侯捏著藍色小刀,滿不在意地說。
“孫先生認為我如果想留在上海的話就不能太沖動,他說屬於我們的時代已經結束了。你,就是指標!”
“我,姓孫的都跑路了,他還的話你也信。”
“孫先生認為,侯公子如果自己來上海,你還可以觀望;如果他和萬公子一起來上海,就可以斷定萬家和侯家失勢了。他們要是表示可以幫田公子擺平某人,並要你出一筆現金而不是股份,你可以認為他們馬上就要遠走高飛。”範西鄰舉著信紙念出一段,抬頭問道:“侯公子,鐵力先生的判斷有道理嗎?”
“笑話,我會遠走高飛?”侯公子哈哈大笑,“啪!”地捻出個響指;“不是看在一千萬的份上,吃飽了撐得才來上海轉悠。現在好了,你田公子好自為之,老子走了。”
“就這麼走了?你好像忘了,這裡是上海,不是北京。”範西鄰攔住萬里侯,笑嘻嘻地說;“我的愛好不多,你應該知道。萬公子就比較識相。”
萬里侯眼裡寒光閃閃,與範西鄰對視著。
範西鄰的表情淡然平靜,好像只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卻理所當然的小事一般。
祝童不明白這些公子們之間的交流習慣,只看著萬里侯手裡的藍色小刀。它在急速旋轉著,隨時可能刺向範西鄰。雖然祝童與範西鄰的關係一般,可看在範老的面子上,也不會允許他在自己眼前掛掉。
無畏大師還是很有分寸的,他早看出萬里侯心術不正,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