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禍水,沒想到李先生還是個惜花之人。”範西鄰很仔細地把手機放回去;“好了,宋小姐就在你剛得到的遊艇上。香車美人,海闊天空……呵呵,你隨時可以去接收。”
“有勞了,那邊還有一攤子麻煩,我先走了。”祝童對範西鄰點點頭。
門關上了,雜物間裡馬上變得分外寧靜。等了一會,範西鄰打破了這難捱的寧靜;“你敗在他手裡,不是運氣不好。”
“我知道。”田旭陽微垂著頭說。雖然恢復了自由,心情卻相當的不好。
“屬於你的運氣已經沒有了,要遠走高飛的傢伙,也一樣。”範西鄰揮揮手,似乎在趕走某種不安;“運氣總有用完的時候,你和他們都是笨蛋,他比你們有力量。把他當作對手,首先要尊重他的力量。宋小姐……他這是幫餘曉江餘總,奇怪,他們怎麼混到一起了……你不覺得奇怪嗎?藍公子就在樓上,他曾經做過一些上不得檯面的事,李想……”
田旭陽緊抿嘴唇一言不發,範西鄰在計算祝童的實力……哦,力量。對他來說,顯然是個好兆頭。他握緊拳頭,掩飾著心底的興奮。
範西鄰抬手按著太陽穴;“旭陽,我認為,他比你更適合做依頤的哥哥。你答應遠離福華造船,說話要算話。你很幸運有我這個朋友。他並不想放開你,但因為我,他放開了。知道嗎,我就要出山了。”
“什麼位置?”田旭陽不無羨慕地問。與他們不同,範西鄰走的是另一條路線。雖然只是個研究所所長,行政級別卻相當於廳局級。這個時候出山正是時候,上海官場上馬上就會騰出一批油水豐厚的位置。加上範老的影響,範西鄰很可能會更一步,邁入副省級**的行列。
這也算是厚積薄發,範西鄰已經忍耐了很久,準備了很久。
田旭陽很不是滋味,經過了這場折騰,他開始懷念死去的父親了。如果田家還有人在官場,如果當時不是那麼任性,如果能考慮得長遠一些,如果……
“那不重要。”範西鄰放下手,很開心地說;“他應該是我的朋友,老頭子是個寶啊,他有本事讓老頭子多活幾年。旭陽,萬里侯走了,有一塊比福華更有味道的蛋糕,他們帶不走,我們可以共同享用。”
“神鋒?那不是萬家的……”
“不錯,就是它。你現在要做的是收攏隊伍,把四大金剛湊齊,準備接手神鋒董事局主席。”
田旭陽心情大好,範西鄰不只敲了侯公子,萬公子付出的更多。心裡卻有點不是滋味,他手下的四大金剛,有兩個本來就是範公子的人。還有更厲害的della,等她生完孩子,神風……
無論如何,神鋒總是一盤很有味道的蛋糕。萬里侯已經獨佔了不少年,現在,輪到他們享用了。
“現在,我們幫他渡過這道坎。”範西鄰說。
田旭陽沉吟著,他雖已不再把祝童當成對手,可也絕對不想幫他任何忙。
範西鄰很認真地說:“剛才萬公子對芬尼說的話你聽到了,他們要對付華夏的孫先生。萬里侯!鼠目寸光的傢伙,貪點、撈點,到時候離開也就是了。勾結外人扼殺自己民族的根本,簡直是死有餘辜。要不是……中國需要孫先生這樣的思考者。我想,萬里侯現在最後悔的就是不該逼人太甚。就在兩週前,王向幀已經認輸了。可他們的手伸得太長了,竟然想借你田公子染指福華造船,甚至派人去抓他,要置他與死地。可惜,不過十天,他不只把局勢扳回來,還把那尊佛拉下神壇;萬里侯不得不流亡。如此厲害的傢伙,如果不能……只好捧起來,交個朋友。旭陽,雷曼是他引來的,請佛容易送佛難。我們得到了好處,很有必要幫唱完這出戏。”
“可是……瞧外面的陣勢,怎麼幫?”田旭陽不甘心地說。
“佳雪花園是你地盤,相信以田公子的心計,總有辦法的。”範西鄰微微一笑;“我去望海醫院,萬里侯不是好打發的,萬一他們臨走……這裡就交給你了,不要讓我失望。至少,給他多爭取一些時間。”
田旭陽無可奈何地看著範西鄰離開,不管願不願意,都要絞盡腦汁想辦法幫助那個可惡的“神醫李想”。
歐陽還在門外,看到祝童出來,笑問:“結束了?”
“結束了。”祝童隨著她走上樓梯;“孫鐵力先生的信是怎麼回事?”
“那封信啊,孫先生是寫給範公子的。”歐陽俏皮地吐吐舌頭;“孫先生不喜歡田公子,不會給他任何建議。萬公子和侯公子遠走高飛,王向幀勝了,但這件事還沒有真正結束。上海政商兩屆面臨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