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
“歷經花叢,知情不染、聞香不瀆、愛之憐之而不貪,李先生是有情趣的真君子,最得女兒們的歡心。這一點,你差之太遠。”孫夫人又道。
“那是那是,他有好幾個好妹妹,歐陽也是被他害了。若然我有他這般女人緣,當初追夫人的時候也不會那般艱難了。”
“很難嗎?”
“其實也不太難。”
祝童看著兩伉儷深情對視,酸聲道:“要不要替你們開個間房。”
“好啊。觀此處佈置,當出自高士手筆。蕙蘭最難養,它能這般嬌豔,此處定然極有靈氣,可算是一處世外桃源了。我啊,正有點困頓呢。想嘗試一下醉臥花叢的滋味。”孫夫**大方方地說,半點扭捏之態也無。
他們這時站在望海醫院的十八層,曾是柳伊蘭擺下蘭花陣的地方。祝童與葉兒都喜歡此處的靈氣,就把這花陣保留下來,平時也是祝童修煉的地方。
這層看起來比樓上樓下簡樸,裝修與佈置分外用心,沒有絲毫的煙火氣,是整個大樓裡最燒錢的所在。每週,這三十六樣、七百二十盆盆花卉都會更新一遍;蜿蜒流淌的山泉水每週也要換一次。望海中醫研究會所的會員們中,只有不到十個人有資格進入這一層。
孫夫人說的蕙蘭,正在此花陣的陣眼位置。她,當真是個有靈性的女子。
祝童有點為難,十八層只保留了五個房間。兩位老者各佔一間,祝童與葉兒一間,柳伊蘭和曲老億各自佔了一間。
柳伊蘭和曲老億都是神龍不見首尾的人物,不知什麼時候就會突然出現,唯一的選擇,只有把自己的房間讓給他們了。想必,葉兒如果見了孫夫人,定然傾心,不會說什麼。
安置好孫夫人,祝童與孫鐵柱在個角落坐裡擺下一盤圍棋,泡上一壺清茶,對弈而談。
“下面很熱鬧,你這裡人氣很旺啊。”孫鐵柱指著樓下的人群道。
“讓先生笑話了。”祝童不在意地說。
“有了這番熱鬧,想必是‘神醫李想’要退出江湖了?”
“先生高瞻遠矚,我這點心思,果然逃不過先生法眼。有人要看我不順,我看他順了?‘神醫李想’不會無聲無息的離開,走之前總要留下點值得懷念的東西。”
“滿則溢。越發看不透你如如何想的,以你的智慧,該明白光環越多越危險。以現在的情況發展下去,‘神醫李想’的名氣越大,如果要搞臭你就越容易。”
“我不這麼看。”祝童在棋盤上拍一顆黑子,悠然道;“我即使什麼都不做,他們也會想辦法扒下‘神醫李想’的外衣。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就玩個大的。流沙之東,流沙之西……流沙任風任塑,成丘也只能憑人踩踏。不如飛上天變成沙塵暴,來個流沙蔽日才痛快啊。”
孫鐵柱念幾遍“流沙之東,流沙之西……”默然片刻,忽然仰頭哈哈大笑:“也只有你,才會想到這般深遠。把‘神醫李想’變成個傳奇,讓大家看到他有生化輪迴的神奇醫術。你一去,所有的神奇變為絕響。他們可以把你塗黑成烏鴉,給你套上流氓、騙子的頭銜。可當你走後,繁花盡落,光環散去,自會有人去審視傳奇,懷念‘神醫李想’,進而仔細思考這件事的前後緣由。‘神醫李想’不只在創造的奇蹟,也在為公眾提供希望。那些毀滅希望的人,定會得到懲罰。他們會感受到**的壓力,也就不敢對指染望海醫院了。”
“知己!”祝童學著孫鐵柱,翹起拇指大讚。
“你有更好的選擇。”孫鐵柱話鋒一轉,道:“我和王省長和歐陽院長都談過,認為你應該去西部發展。你可以把望海醫院和望海集團都遷到那裡,王省長可以把西京中醫學院交給你,用不了幾年,你就能**出一批……”
“不可能。”祝童搖頭道;“我所掌握的醫術只我能用,它,沒有普遍推廣的可能。祝門秘術也許可以推廣,那也不是三五年能見效的。王省長不可能在一直做省長,他如果離開了,望海醫院和望海集團怎麼辦?難道要再次遷移?我不想成為某個人的附庸,無論他是不是好人。況且,他們逼我就範為的是吞併福華造船,為人為己為朋友,這次我都不可能退縮。”
“他們吞不下福華造船,痴心妄想而已。”
“也許吧,有件事孫先生可能不知道。前幾天我剛聽說時也不相信。這幾天四處打聽了一下,聽藍公子說,最近田旭陽和史密斯先生走得很近,史密斯背後是修伊。斯特恩博士,他是福華造船的股東。他們也許吞不下福華造船,吞不下可以賣啊。旭洋集團和修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