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家旨在發掘、整理北宋飲食文化的高階食館,汴京樓;在距離開封十幾公里的黃河岸邊,她收購了一座荒廢多年的遊樂園,並正在改造成一座有千年前的古都汴梁風格的水上莊園。
當地已然把她當成貴賓以最高規格接待,警方派出兩組人馬日夜保證她的安全。陳依頤只要到了開封,基本上就安全了,上海這邊的事祝童決定自己解決。在此之前,祝童還需要勸葉兒也去開封避一避。
他是很個小心的人,江小魚的行動如此迅速,不只是成功地襲擊了王文遠,還透露出一個很重要的資訊:這次行動早就有了完善的計劃,江小魚關注王文遠不是一天兩天了。很可能,王文遠也覺察到了,他們都在演戲。
王文遠赤身**地躺在望海醫院的手術室內,他已經陷入深度昏迷,四肢不時抽搐著,胸部以下的面板已經變成淡綠色,胸部以上肌膚卻泛出健康的紅潤;嘴角、鼻孔滲出著濃濃的綠色液體。
葉兒守在手術檯前擦拭著那液體,望海醫院的兩大王牌,馬八和周行正圍著王文遠忙碌著。
祝童換好衣服走進來,看到王文遠的情況大吃一驚。江小魚對他做了什麼?王文遠的怎麼快變成綠人了?
“怎麼樣?”祝童對葉兒笑笑,示意她安心,走到馬八身邊問。
“無名毒,很厲害的無名毒。”馬八抬起王文遠的右腿,指著一處大腿外側一個黑點;“毒液就是從這裡進去的,應該是一個鉤狀銳器,內側開有溝槽。刺入後,留下毒液就被取走了。”
“他現在的情況如何?”祝童捻出龍星毫,刺入王文遠胸部綠色和黃色肌膚的分界線,度一絲真氣進去,細細探尋斟酌著。
“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周行介面道;“毒氣上攻到心脈附近被一股外來的力量阻住了,如果不是這股力量,神仙也救不了他。”
“現在呢?有方案沒?”祝童抽出龍星毫,仔細檢視著針體上的黑晶。裡面有一滴被煉化的綠色毒液,黑晶吸收了毒液,散發出微細的綠色熒光。
“沒有,我們無法確定毒液的種類,馬先生對他使用了保守療法。封住血脈,儘量減緩毒液擴散。”周行翻起王文遠的眼皮,道:“一旦這裡也變綠了,他就只有絲路一條了。”
“封閉血脈只能是暫時的,至多堅持三個小時,血液不流通超過一定時間會引起敗血症和血栓。吳院長取了病人的血液去化驗,我們必須等他那邊的結果出來才能採取治療措施。可是……”馬八兩手一擺,道;“毒傷最難的是解毒,即使知道的是毒液的性質,能否找到對症的解毒劑,還是個未知數。說實話,我對這個病人的前景並不樂觀。”
“有意思。”祝童想了想,拿起一枚手術刀說;“也不能就這麼等著,先把他送進香薰室……護士,開處方。”
等手術室護士拿著資料夾跑過來,祝童又道:“把病人送進香薰室,用三號配方高溫燻蒸。同時在病人雙手手腕靜脈滴注葡萄糖,雙腳踝部靜脈滴注生理鹽水加兩支乙醯胺。腳踝部的滴注速度可以快一些。”
說著話,祝童手裡的手術刀已在傷口處切出一個十字口。放下手術刀,雙手分別按在傷口兩側,默運內力用力擠壓九下,一股濃濃的綠色汁液噴出來,直到紅色液體出現,祝童放開手道:“開始吧。”
祝童在護士手裡的資料夾上籤上自己的名字,手術室內外忙碌起來,王文遠被移到病床上送往十樓香薰室。
葉兒地看著王文遠被推走,看著祝童想要說什麼;祝童先開口了:“一起去吧,吳院長會把化驗結果送上去。”
葉兒默默地點點頭,跟在祝童身邊走向另一部電梯。
醫生護士們幾乎都認識葉兒,很識趣地,沒人跟他們走在一起。
電梯門關上,祝童笑道:“去年在重慶,我坐過一次行政電梯,這一部也是;沒有監控隔絕無線電訊號。葉兒,有什麼話現在可以說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葉兒遲疑著。
“要不然,我替你說。”祝童按住停止鍵,電梯停在九樓到十樓之間;“王文遠確實被襲擊了,這件事與我有關,但我沒有參與。剛才,我收到了對方的警告,要求我不要管這件事。王文遠……來上海就是為了把我掀翻,踩到腳下。可是,到上海後,他發現周邊環境不允許他對我下手,所以他開始每天給你送花,逼我對他下手,為的是爭取一個藉口和機會。”
“你準備怎麼做?救他還是……”葉兒盯著祝童的眼睛問。
“我不知道。”祝童搖搖頭;“你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