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很可愛。”
“你要做什麼?”
“把田旭陽叫來,他不是瘋過一次嗎?”祝童抽出龍星毫,在額頭點了點;“再次發瘋不會讓人不可接受。”
“我想知道,除了他,你還要做什麼?”
“還有就是範市長剛才要求的,加入醫療小組,盡一切力量搶救王文遠的生命。我並沒有那麼高尚,只是答應過葉兒救他。況且,我認為他是個很有前途的警官。聰明、機敏、敢於冒險,見識膽識都是一流的。他心裡有一份對正義的信仰與堅忍的信念,被他盯上是可怕的。我相信,他透過這一次一定能看到一些很有趣的事,早晚會把我沒做的事做完。任何事都是有跡可循的,比如,為什麼田旭陽會兩次發瘋?現階段,他的目標是我,所有與我有關的東西都在他的關注範圍之內。他不大多數人都瞭解我,知道我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
範西鄰抿緊嘴唇,面無表情,腦子裡不知在想什麼。
祝童笑著指著座鐘道:“瞧,十分鐘快到了,談話需要繼續嗎?”
範西鄰走到門口,拉開一條縫對外面說:“無論你用什麼辦法,讓他們再等十分鐘。”
“要抓捕我,是嗎?”祝童問。
“是監控;”範西鄰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從現在開始,你的活動範圍僅限於這所醫院,未經允許不得離開。王警官被襲擊後,我們都接到了一些東西。要命的事,誰也不知道那些東西他發出了多少份?都給了誰?我很奇怪,以你的心機,沒有理由用那樣愚蠢的辦法對付他。如果提前告訴我一聲,或者只是一個暗示,有的是辦法讓他離你遠遠的。”
對於這樣的鬼話祝童根本懶得想,王文遠來上海要做什麼,範西鄰早就知道;也可以說,與王文遠有關的一切都是在範西鄰支援、起碼是默許的情況下進行的。只是,他們都低估了王文遠的能量與決心。
但現在大家都在演戲,既然是演戲就需要彼此配合才能合作愉快,沒必要在這些已經發生的事情上糾纏。
“範市長今天上網了嗎?”祝童走回大班臺,開啟一個網頁;“我現在已經不是草根的‘神醫李想’了,他給我貼上了另一個標籤:億萬富豪‘神醫李想’。瞧,他不知透過什麼渠道得到了這些照片,望海中醫研究會所也實在太奢華。我現在,正在變成一個利慾薰心財迷心竅的小人。”
範西鄰看完這些圖片,以及上面的文字和後面的跟帖,長長地嘆了口氣;“罪惡的不是財富。”
“是啊,罪惡的不是財富。但在他們看來,佔有鉅額財富就是罪惡。孫先生曾經說,富人應該意識到自己的罪惡,以慈善的名義減輕罪惡,而不是炫耀。我還以為自己會成為例外,可是現在……”祝童搖搖頭;“罪惡就是罪惡,沒有例外。”
“你應該保持低調。”範西鄰略帶嘲諷地說;“最近,‘神醫李想’的風頭太盛了。”
“被逼無奈啊。”祝童擺擺手,用無辜的眼神看著範西鄰;“對於他們來說,我是罪惡的富豪。對於另一些人來說,我縱然已經罪惡累累,卻依然是草根。範市長,有件事我必須向您彙報:望海醫院在三天之前已經不屬於我了。是的,望海醫院、望海中醫研究會所,還有祝福山莊。三天前,它們已經被轉到華夏名下,‘神醫李想’只是受聘於華夏來管理這些資產。在上海,我處了一套房子之外,可說是一無所有。”
祝童丟擲一紙聘書,陡然間,範西鄰一陣心驚肉跳。祝童的潛臺詞是,光腳不怕穿鞋的。他如今赤條條來去五牽掛,什麼手段都可以使出來。
祝童在上海確實沒交往幾個朋友。不是他不想結交,事實上,在最近兩年,有很多人想認識他、成為他的朋友,其中不乏一批很有背景的官員。
可是,除了金石投資的那幾個股東,以及望海中醫研究會所的一些會員,祝童一直把自己包裹得很好。最近一段時間忽然開始炒作“神醫李想”,本就是一件與他一貫的習慣與原則不符的奇怪的事。
莫非,這一切早在他預料或者計劃之中?
“不錯,範市長是個明白人。”祝童微微點頭,算是回應他眼中的忌憚。
“王文遠是一顆定時炸彈,早晚,有人要用他把我炸出上海。我是個很驕傲的、自以為是的傢伙,既然是早晚的事,就不可能按照別人的安排束手就擒。我想,提前引爆這顆炸彈,更符合我的利益。範市長剛才問我為什麼要去招惹王文遠,這就是答案。希望範市長還滿意。”
祝童開啟黑色眼鏡盒,拿出眼鏡戴上,然後起身走到衣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