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
“好吧,我這就去找文遠談談,讓他全力配合你的治療。”
黃海明白了,王文遠身後還有個人,正是那個人在代替王文遠,在網路世界裡不斷向“神醫李想”發動攻擊。祝童的要求是,王文遠先讓那個人停下來。
黃海走了,祝童也撥通了葉兒的電話。三天過去了,隨著黃海的到來和王文遠的妥協,祝童總算看清楚了當前的局勢。
開封城外十里,黃河岸邊溼地保護區周邊,有一處幽靜的莊園。
此處原本是一座地方政府籌建的度假村,所謂地方政府籌建,本是個幌子而已。可度假村建好後一直入不敷出,比鄰黃河、交通不便,土地沒有升值的遠近期希望,幌子理所當然地變成了事實。
井池雪美來到開封后,一直希望有個安靜的住處。有人推薦了這裡,井池雪美來考察後感覺不錯,就付給投資者一千二百萬買了這有五十年使用權的度假村,並命名為宋莊。一個很有鄉土氣息的名字,不知道的,完全想不到宋莊是一位來自日本的億萬富女的資產。
這樁交易是真正的雙贏。
對方盤活了資金,在井池雪美看來,從城區到度假村的專用公路的投資就遠遠超過了一千萬,更別說那被高高的圍牆圈起來十幾幢別墅以及完善的水電配套設施與魚塘、餐廳等輔助建築和那五十多畝土地了。
三天前,葉兒和陳依頤來到開封,沒有進城就被接到這裡。
井池雪美上個月來到開封,除了開始的三天在龍亭的畫舫上,餘下的時間都住在這裡。
與上海的水上人家比起來了,宋莊少了幾分江南園林的精緻,但它那純正的北方氣質與黃河所獨有的歷史厚重、桀驁與滄桑,是無論如何也模仿不來的。
八月的半晚,從溼地裡飛出覓食的鷺鳥,把宋莊西邊的一片柳樹林當成了固定聚會的場所。它們要在那裡嘰嘰喳喳到夕陽西下,才會逐漸散去,迴歸溼地中的巢穴。
葉兒與陳依頤都是第一次看到黃河岸邊的柳樹林,與城市中的柳樹不同,這裡的柳樹沒有絲毫婀娜的姿態,個個粗壯,顆顆挺拔;樹冠緊湊,枝條硬直,只在低處才有些垂柳的樣子。在水邊,可以看到被河水掏空的碩大根系;為了生存,它們不得不把根扎得更深才能站在那裡不被衝倒。
“上鉤了。”陳依頤提起魚竿,拉出一條手指粗細的小鯉魚。
“放了吧。”葉兒看一眼,笑著說。
陳依頤不滿地哼一聲,摘下小鯉魚放進黃河。
宋莊的魚塘的鯉魚小的也有半尺長,她們不喜歡那些人工養殖的產品,所以就來到這距離宋莊五里遠的黃河岸邊,想釣幾條真正的黃河鯉魚。可一下午了,上鉤的魚兒屈指可數,且都是這種小魚。
葉兒的手機響了,還好,不遠處就是黃河大堤,為了防洪的需要,這裡有通訊訊號。
“李想?”陳依頤問。
葉兒點點頭。
她剛要說什麼,陳依頤丟下魚竿過來,一把拿過手機:“我想說幾句,你們再情意綿綿。”
“喂,姓李的,我和葉兒要在這裡呆到什麼時候?”陳依頤吼道。
“怎麼?依頤不喜歡哪裡?”祝童沒太意外。
“不是不喜歡,是太喜歡了。”陳依頤咬著牙根說;“可是,我不能離開太長時間,會有閒話的。”
“我忘了,您還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董事長。”祝童調侃道;“放心吧,等你哥哥住進望海醫院,你就可以繼續做你的董事長了。”
“哥哥……他怎麼了?”
“好像精神上有點問題。”祝童選擇著用詞;“依頤,你很擔心,是嗎?”
“是很擔心,畢竟是我的親哥哥。”
“你希望我怎麼做?”
“我不知道,大哥,我相信你。”陳依頤軟弱地說。
“好了,安心度假吧。最遲這個週末,你就可以回來了。”祝童暗自嘆了口氣,陳依頤到底不是田旭陽,沒有那份狠勁啊。
有陳依頤在,葉兒和祝童也說不了什麼,通話幾分鐘就結束了。
祝童告訴葉兒,黃海和朵花來了;還告訴他,王文遠的病情正在好轉,讓她放心。
葉兒如何能放心?祝童沒對她說週末就可以回上海。她也沒問,只是囑咐祝童自己照顧好自己。
重要的是,祝童讓葉兒轉告蘇娟,姐夫如果還戀棧鋒向創業基金投資公司董事長的寶座,只怕馬上就會面臨調查。他把話說的明白,創投這一行本來就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