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他們怎麼走了?芬尼先生不是想和你談談嗎?”
“他改主意了。”祝童笑盈盈看一眼不遠處的芬尼,說。
芬尼也在注意著祝童,他忽然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祝童看他的眼光很奇怪,就像在看一隻獵物,也許,是一隻寵物……芬尼腦子亂了。
“芬尼先生;”祝童衝他招招手。他可不想就此放過這位fbi,遊戲已經開始,現在想退出,晚了。
“很抱歉,我有點不舒服,也許是酒的緣故。我想,我應該休息一會兒。”芬尼故作輕鬆地眨眨眼睛,搖低寬大的航空座椅,帶上眼罩、耳塞,趟下去做睡覺狀。
他有點後悔,也許不該去招惹這個可怕的、喜怒無常的、神秘的傢伙?
包機上最安靜的是萬家生佛,他們坐在最後排的角落裡,飛機起飛後就開始睡覺。
萬家海挺著大肚子打呼嚕,盛福在他旁邊,兩人帶著耳罩,都是一副呲牙咧嘴的不雅像。
飛機上最多的是老外,且都是身份特別的傢伙,如今對於他們是非常時期,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煩上身。也只有祝童那樣的傢伙,才會主動招惹這麼多麻煩人物。
西蕾婭小姐今天表現得很低調,她穿了一套很正式的黑色職業裝,與雷曼先生的兩位隨行人員坐在一起。自從上飛機後,西蕾婭就在與他們交談,對周圍發生的一切都毫不關心。
所謂雷曼先生的隨行人員,包括雷曼先生的幕僚與高階顧問、以及負責具體事物的形象顧問、財務助理、聯絡助理與辦公室主任、秘書等。此次中國之行,雷曼帶來了他的全部班底,也算是給身邊人安排的一次度假。
祝童昨天晚上就與雷曼交了底,要求他提供兩個人幫忙做點事,時間是兩天。祝童允諾,付給他們五萬美元的報酬,另外支付雷曼五萬美元的中介費。祝童對那兩個人的要求是,最好有資源類公司的背景,但是不用表明正式身份。
要求很簡單,祝童並沒有要求這是必須條件。
對於雷曼來說,這個條件並不算什麼;在背後支援他的財團就擁有數家與能源有關的大公司。他的高階顧問布魯克斯先生就很合適,布魯克斯先生同時也是一家能源類上市公司的顧問。
西蕾婭小姐現在做的就是對他們進行培訓,也就是向他們介紹中國的國情、將要考察的三家公司的大致情況,公司老闆的背景與習慣。還有,就是交代考察的注意事項,簡單的說只有四個字:少說多看。
雖然只有四個字,但能做到恰到好處還是很有些難度的。
西蕾婭小姐很適合扮演教導者的角色,布魯克斯先生以及他親自挑選的助手、也就是雷曼先生幕僚之一,很樂意能在短短的兩天內掙到一筆豐厚的外快;他們更樂意扮演兩位身份模糊、毫無責任的美國資本家,據說,有很大的可能會收到一些比較有意思的禮物。
鄭州新鄭機場,井池雪美的私人飛機櫻花號於十點四十分起飛,目的地與祝童一樣。
“我還是覺得不太合適。”葉兒略顯不安地說;“我們應該先給他說一聲。”
“給他個驚喜不是更好嗎?”井池雪美頑皮地笑著;“葉兒姐,他一定很高興看到你。你說是不是?”她碰了碰陳依頤。
“一定很高興。”陳依頤很配合地說。
“可是,我們並沒有收到邀請啊。”葉兒又說。
“只是一次旅行,我很有沒度假了。漠漠沙堤煙,堤西雉子斑;雉聲何角角,麥秀桑陰閒。大漠風光,我來了。”井池雪美誇張地張開手臂。
“我有請柬。”陳依頤理著髮絲道;“謝晶小姐邀請我去參加開業慶典,雖然請柬留在上海沒帶來,只要我們人到了,特別是有井池雪美小姐這樣的貴賓,謝晶小姐不會不高興的。”
“我算什麼貴賓,葉兒姐才是貴賓呢。”
葉兒無聲的嘆口氣,都是祝童的緣故。
幾天來,她們相處的還算融洽,可只要遇到類似的情況,井池雪美小姐與陳依頤小姐都會很有默契地站在一起。
二、醉翁之意
八月二十一日十二時。
祝童乘坐的包機穩穩地降落在西京機場。
謝騰龍帶著兒子謝家輝、女兒謝晶,早在機場候著了。
為了此次開業慶典,迎接貴客,謝家專門從臺灣請來專業商務禮儀公司,今天到機場接客的有八位衣著簡單、身材火辣的禮儀小姐獻花。
謝騰龍生的白白胖胖,看上去不像個掌握著龐大的地下錢莊的黑道大佬,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