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的絲絲春光。
“他對她?”祝童感覺不可思議。
據他所知,王文遠一向潔身自好,律己及嚴,如何會剛清醒就做出如此出格的事?
“得手了沒有?”
“什麼?”許博士被祝童的問題弄得一愣,馬上醒悟過來,忍著笑說;“沒有。”
“看來他真是瘋了。”祝童瞟一眼香薰室內,王文遠胯下的兇器依舊矗立著;“最好,給他點鎮定劑。”
“我也是這麼考慮,李院長,我知道望海醫院沒有精神科。你看,我們是否該從外面借調一兩位精神科醫生?”
“許博士太客氣了,您是組長。”
“李院長是副組長,應該一下徵求你的意見。人選問題,要慎重啊。”許博士太小心了。
“我是中醫,對上海各醫院的情況不熟,許組長看著辦吧。”祝童對他不禁多了幾分尊重,看得出,他是位謹慎的學者性格的副院長,凡事小心為上,不會耍什麼心機。
許博士看出祝童不是客氣,提出了幾個人選商量,其中有個熟人,海洋醫院的月亮博士。那是個要錢不要命的傢伙,當然了,那命是病人的命。
祝童本來想點月亮博士,王文遠如果落到他手裡,不管是不是裝瘋,月亮博士幾招下去,也會變成真正的瘋子。又一想,王文遠是警方的病人,月亮博士再貪婪,想必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做祟,就打著哈哈表示沒什麼意見。
“聽說你這裡有一批老中醫,可不可以讓他們也來看看?”確定了外借醫生的事,許博士忽然說起了另一個話題。
祝童想了想,說:“恐怕不太方便,王警官身份特殊,早晨開會領導們一再強調,除了急救小組的人,任何人不許接觸他。”
“也是;可王警官的症候太特別了,只怕找到對症解毒藥的希望不大。先這樣吧,觀察兩天再說。”
許博士去聯絡外借醫生,祝童走進香薰室。
王文遠只是閉著眼,祝童站在一旁感受紫蝶在他體內的狀況。有點奇怪,紫蝶懶洋洋的,周圍有一團綠濛濛的霧氣樣的東西,它們在緩慢地向紫蝶內滲透,把紫蝶的活動範圍限制在膻中穴內。
祝童秫然一驚,自從擁有蝶神以來,用著一直順風順水的。世界之大,果真有能對付它的東西。
祝童再次確定了“綠度母”來歷可疑,江小魚真的與索翁達勾搭上了。
索翁達活佛很清楚他體內的蝶神,把“綠度母”交給江小魚,未嘗沒有假手他對付自己的意思。
蝶神可算是他最大的依仗,如果被“綠度母”直接擊中……再一想,現在遇到“綠度母”也許是件好事。他立時精神起來,捻出龍星毫,刺入王文遠胸口。
這次,他沒有使用蝶神,只把一股精純的真氣度進去,先是淨化紫蝶,清除侵入紫蝶的綠霧,恢復它的活力;然後把膻中穴內的綠霧都驅除出去。
說來容易做起來難。
祝童汲取一些到龍星毫的黑晶內煉化觀察,發現“綠度母”有寒熱兩種性質,難怪紫蝶難以抵禦。外熱內寒,紫蝶被綠霧外在的熱力迷惑,不知不覺間就被內含的陰寒浸入。
因為本著研究“綠度母”的目的,只淨化紫蝶就耗費了好大氣力。
他用龍星毫抽取了一些“綠度母”刺入自己手臂上,閉目感受。漸漸地,祝童被這種奇怪的毒素迷住了。
“綠度母”極具侵略性和迷惑性,龍星毫剛尚未從肌肉內抽出,祝童的半個手臂就變綠了,身上的汗瞬間消失了。那半隻手臂似乎被千百枚鋼針來回地穿刺,這還是他已經提前封閉了附近的穴道。
王文遠當時所承受的痛苦可想而知。
接下來就熱鬧了,也許是因為“綠度母”被封閉在有限的空間裡,綠氣到處衝撞。祝童的手臂忽冷忽熱,一會兒如放在火堆上燒烤,炙熱如焚;一會兒又如被埋進冰塊中,冰寒徹骨。
“啊……李院長,太危險了。”
許博士不放心,打完電話過來看看。發現祝童在以身試毒,忍不住叫出聲來。
“不妨事。”祝童睜開眼對他笑笑,舉著手臂走出香薰室。
他也快承受不住了,需要儘快找個地方運功驅毒。
應之節一直在旁邊看著祝童試毒,此時眼裡裡有了幾分尊敬。他以為,“神醫李想”冒險以身試毒,是真的想救王文遠。他沒看到,一直安安靜靜、渾渾噩噩地坐在那裡。嘴裡唸唸有詞的王文遠,眼角微微露出一絲縫隙。
祝童掙扎著來到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