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個帶著口罩的保潔員正揮舞著掃帚打掃這些黑點,有些黑點掙扎著飛起來,被他們用掃帚打下來,再踩一腳。
還有兩個揹著噴霧器,向草坪上和花壇裡噴灑緩解藥劑。即使這樣,這片草坪也免不了要枯萎不少。
噴灑的藥劑實在是太多了點,以至於大樓附近別說“鬼臉蜂”,連常見的飛蛾、蚊蟲也不見半隻。
祝童彎腰捏起一個黑點,果然是“鬼臉蜂”。它軟軟地掙扎著,看上去活不了多久了。
祝童選擇殺蟲劑有兩種。一種強腐蝕性的外用殺蟲劑,一種是劇毒的霧狀殺蟲劑。兩種液體同時噴出,無論是被腐蝕劑打溼翅膀還是被劇毒藥霧滲入體內,“鬼臉蜂”都只有死路一條。
葉兒不忍看,也不敢看。蝶神對這些“鬼臉蜂”有發自天然的恐懼,這種恐懼對寄主有強烈的心理暗示,讓寄主儘快遠離“鬼臉蜂”。
祝童天生膽大,克服起來還容易些。葉兒本是嬌滴滴的城市女孩,如何受得了這個?祝童帶她到這裡,就是為了讓她瞭解,有些東西並沒非想象中的那麼可怕。
過了會兒,葉兒逐漸適應了,敢從地上捏起接過一隻來仔細檢視,祝童才牽著走向大門口。
葉兒倒是不怕了,可接著就是愛心氾濫,想用自己的力量救活“鬼臉蜂”。且不說那些鬼臉蜂已經沒救了,就是有救也不值得。他們有更要緊的事要做。
醫院門口的燈光在祝童出來之前就熄滅了,曲奇帶著幾個人站在大門外,路旁停著一輛發動好的越野車。
祝童與葉兒在黑暗中停了片刻,葉兒舉起左手,食指指尖泛出一點白光。
白光閃爍了一會兒,忽然變成只白色的蝶兒,撲閃著翅膀繞著葉兒的左手飛了兩圈,然後開始升高,在十幾米處盤旋一會兒,向著西北方向飛去,很快就消失了。
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