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瑞斯死了,表示書齋的此次行動徹底失敗,祝童一直在想知道誰是那個向書齋下訂單的人。為了這個目的,他不得不求助於王文遠,將自己與心裡的懷疑物件交往的情況簡單的介紹給他。
王文遠認為,漢密爾頓勳爵和那個修伊博士身上的嫌疑最大,當然,還有那個突然蹦出來的威爾遜夫人。
威爾遜夫人前天出院走了,祝童不認為她就是那個幕後黑手。威爾遜家族歷史悠久,雖然如今已經沒落了,很可能有向書齋下訂單的資格。她,應該只是利用家族的深厚底蘊替人下單的白手套。
這兩天,祝童對漢密爾頓勳爵表現的異常熱絡,時常邀請他到辦公室聊天,晚餐時也總是叫著他。
聽斯內爾夫人確認了他要走的訊息,祝童這才確定,那個人就是漢密爾頓勳爵。
思來想去,有覺得怎麼做都不合適。
斯內爾先生的病還需要治療,尹石風后天才能回來,龍虎丹的效果究竟怎麼樣還是未知。他與葉兒下個月就要結婚了,實在不是橫生枝節的時候。
漢密爾頓勳爵知道祝童的反擊是他所承受不了的,不知道祝童如今也是麻煩纏身。
也許看在他如此識趣的,感覺被識破了就離開的份上,這件事也只能這樣了。祝童想。
“李先生,我可以相信你嗎?“斯內爾夫人忽然抓住祝童的手,用很低的聲音說道。
她十分緊張,語速急促,不停地瞟向斯內爾先生那裡。
“這個問題……需要慎重。”祝童輕輕掙脫開,撫著蕙蘭青翠欲滴的葉片,沉吟道。
大致上,他能猜到這個美人要對自己說什麼。那個叫博尼的傢伙、邁克。斯內爾先生的次子也該登場了。之前一直是漢密爾頓勳爵在照顧他,所以在斯內爾夫人心裡,對勳爵有天然的信任與親切感。勳爵這一走,等與抽掉了她心裡的一根主要的支柱。
他現在不能確定那個博尼與這次針對自己的暗殺有沒有關係,“如果能得到您的幫助,我們可以付出任何代價!”斯內爾夫人以為祝童的“慎重”是要想要好處,急切地說。
“你們……”祝童眯起眼睛。
“我和博尼。”斯內爾夫人眉角飛起一絲豔紅;“為了他,為了我們的未來,我什麼都能答應。即使是……”
她細長嫩白的手指從胸口摘下那朵藍色幽蘭,胳膊下探,撩開祝童的上衣,以一種很優雅地姿態將幽蘭插在祝童腰間的皮帶上。然後,含情脈脈地看著他。
“哦,夫人,您是在是太……可愛了。”祝童做震撼狀。
他取下那朵幽蘭,輕輕別回斯內爾夫人胸前,在薄薄真絲的凸起處輕輕一抹,笑道:“現在不是個合適的時間,明天下午,來喝下午茶吧。”
斯內爾夫人輕輕抖了一下,抬起頭嫵媚地飛了他一眼:“我預感到將是個美妙的下午,我十分期待。”
祝童還以苦笑,不知道自己在對方眼裡是個什麼形象。
他有點憐惜這個可憐的女人,她雖然身處富貴之家,卻只能以自己的身體做籌碼,來換取祝童的合作。
同時又有些搞不懂尊貴自持的斯內爾夫人為什麼會作出這樣的決定,為了情人,竟然可以付出如此大的代價。也許是東西方文化上的差異,在他看來不可思議的事,在人家眼裡可能算不得什麼。
“夫人,李先生,斯內爾先生請你們過去。”範加斯特過來了。
斯內爾夫人整整儀容,以儘量端莊的步伐向斯內爾先生走去。
斯內爾先生遠遠地張開手臂:“夫人,謝謝您替我做的一切。”
斯內爾夫人俯下身,讓他在自己臉頰請吻兩下:“親愛的,任何人在那種時候都會那樣做。”
“你不是任何人。我已經對範斯說了,請羅格公司的設計師下週來拜訪你。他們會帶來至少三套最新款的首飾,其中一套將屬於你。”斯內爾先生讓她坐在沙發一角,攬著柔軟的腰肢看著祝童說:“也謝謝您,李先生。去年的這個時候,研究中心有幸邀請到一位老先生,他也是中醫。他曾經警告過我,寧先生的治療方法有很大的隱患。飲鴆止渴……對,他就是這麼說的。可那個時候我很信任寧先生,安東尼認為他是危言聳聽。五月份的時候,我想再次傾聽他的建議,可惜,他已經故去了,因為一次可怕的交通事故。”
斯內爾脆弱的肺部不足以提供足夠的氣息,不得不停下來喘息。
“我並不能保證什麼。”對方明顯話裡有話,祝童的感覺不太好。
斯內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