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飛舞著一隻微小的紫色的蝶兒。
雲青抬頭看一眼仁杰薩尊活佛,將佛珠貼在額頭,閉上眼感受著。
過了一會兒,他睜開眼道:“這牙蝶兒倒是有點意思,只不過是個雛,沒多大用處。”
“如果是它的王,施主能對付嗎?”仁杰薩尊活佛問道。
“這哪個曉得嘛。它是蝶兒,蝶兒只有‘靈’,蝶靈!沒得王。”雲青把佛珠拋還給仁杰薩尊活佛,奇道;“你好像對我很瞭解。先說好了,我養這些蝶兒不是為了打架。它們是我的寶貝,能給人治病,治風溼,曉得不?”
“我知道它的王……靈在哪裡。”仁杰薩尊道。
“真的?”雲青顯出激動的神情,一把抓住仁杰薩尊的衣袖;“告訴我,它在哪裡?”
“它屬於別人所有,有兩個‘靈’,在兩個人的身體裡。”
“這樣啊,老子就知道沒有白來的好事。”雲青失望地鬆開仁杰薩尊,揮揮手道:“有主的‘靈’我是不碰的,太麻煩,太麻煩。去年山裡來了只蟬靈,可真是好東西啊。都怪鎮上的錢柺子,灌了我一肚子酒。要不然……要不然,老子也不會現在還憋在這山窩裡。”
“聽施主的意思,是不是隻收無主的靈?”仁杰薩尊問道。
“當然了,有主的‘靈’不好弄,搞不好要出人命的。我可不想坐牢。”雲青雖然這麼說,臉上卻露出一絲不捨和貪婪。
“雲施主,你的蜂王還需要幾隻‘靈’。”
“當然是越多越好了。喇嘛啊,只要再有一隻蟬靈那樣的,我的小飛虎就自由了。現在可真麻煩,躲在這鬼地方。”雲青眉飛色舞地說;“那時候啊,我就帶著它周遊世界去。我告訴你喇嘛,小飛虎的本事可大了。它可以替人治病,風溼啊、腰腿痛啊,一下救好。我聽說外面有很多人得這個病。一定能賺大錢。到時候啊,老子娶三個老婆,一個在家生孩子,一個給老子做秘書,在一邊端茶倒水;再找個女大學生替老子在門口收錢……”
說著說著,雲青忽然看著仁杰薩尊,警惕地問:“你怎麼找到這裡的?誰告訴你我在這裡?”
“小僧本是遵照鷹佛的指點來找那隻蟬靈,沒想到被你驚走掉了。昨天住在鎮上的天照寺,聽寺裡的同修說起這裡有個蜂痴。專以鬼臉蜂替人治療風溼之症。去過你的鋪子,看到你的招牌了。‘蜂王刺骨,三針病除’。小僧問過你的病人,他們都誇你治病有一套,很靈驗。只是也有人抱怨,說你要價太高了。小僧以為,雲施主的要價並不高。每次三十元,只是賺個辛苦錢。如果施主能走出這大山。到北京、上海那樣的大城市,每次三千也會有很多人來找你治病。”仁杰薩尊不疾不徐地說;“我認識一個人,他替人看病有的時候一次就收幾百萬。”
“幾百萬!喇嘛在開玩笑吧。那個傻瓜會一下拿出幾百萬來了。有那麼多錢,什麼醫生找不到?”雲青嘖嘖嘴,擺出不相信的樣子。
“出家人不打誑語。那個人曾經是小僧的師兄,還不到三十歲。現在上海有一個十八層大樓的醫院。他就在那個醫院裡替人看病。很多有錢人排著隊去找他看病。只掛號費,就要一萬塊。他有個很漂亮的女朋友,是上海最漂亮的警官。還有個很漂亮的金髮碧眼的外國女秘書,和你說的一樣,專門替他收錢。聽說,他還有好幾個情人。有年輕美麗的日本財團的女繼承人,有電視臺的女主播,還有上海灘最有錢的嬌小姐。”仁杰薩尊邊說邊看雲青的表情,最後道:“他就是那個‘靈’的主人。和你一樣,他也是依靠‘靈’來替人治病,這一隻,就是鷹佛從他的一個病人身上取來的。”
雲青盯著仁杰薩尊手裡金光閃閃的佛珠,滿臉都是掩飾不住的貪婪。
“讓我再看看。”他一把抓過佛珠,這次不是貼在額頭,而是吞進口中。
過了一會兒,雲青把佛珠吐出來:“奇怪奇怪,他怎麼能用如此弱小的東西替人治病。”
“鷹佛說,他是把它種進病人體內,然後用一種奇怪的方法讓它在病人體內生長。具體情況我不清楚,不能亂講。小僧所知道的是,它能吃掉病人體內的疾病,讓病人恢復健康。”
“種進病人身體裡?”雲青又把佛珠吞進口中,腮幫子上下翻滾,好半天才吐出來;“它怎麼會去吃病?讓我想想……應該是的了。這也是一隻‘靈’。它把病人的身體當成自己的窩了,為了能成長為真正的‘靈’,必須要保證窩的安全。病對它的窩是有害的,所以它才會去吃病。傻瓜,那個人真是個傻瓜。放出‘靈’去治病,早晚會有一隻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