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入安適的夢鄉。
祝紅輕撫著葉兒,從她的髮絲間捋出三片細小的鵝黃色花瓣,指間輕輕碾碎,點在葉兒眉心。
這是柳依蘭在葉兒身上留下的暗記,就是追尋著它留下的氣息,祝紅才能遠遠的跟上祝童和葉兒。為了不讓他們發現自己,祝紅將祝門斂息術發揮到了極致,卻也只能將距離保持在五公里之外。再近一些,她就沒把握不被祝童與葉兒察覺。
祝童對葉兒這個兒媳婦相當滿意,老騙子祝藍幾乎把祝童培養成個放蕩不羈的江湖lang子,遇到了葉兒,祝童開始心甘情願的收斂自己,逐步走上正途。
她本沒指望葉兒幫祝童什麼,能陪著他安穩地度過此生、再為柳家留下幾個血脈,就是母親最大的心願了。昨天晚上,在索翁達突然出現在沙漠營地時,祝紅本想出面。可葉兒給了她一個驚喜,祝童與葉兒的雙修境界竟然讓鷹佛吃了大虧。
柳依蘭與竹道士有過雙修的經驗,她在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據她說,祝童與葉兒是在不自知的情況下偶然領悟到那個境界的,他們的雙修境界天然質樸,沒有絲毫刻意而為的匠氣。
這是最難得的,他們在享受身心愉悅的同時,雙方或一方的修為能快速提升。因為沒有更深的瞭解,柳依蘭對祝童與葉兒雙修狀況只能有這般大致的估計。
索翁達在清醒的同時,同樣感受到了來自祝紅的威脅,而祝紅只是跟著自己的兒子。她知道以鷹佛的身份、性情,只要葉兒追上來了,自然會把白蝶還給她。這本是很簡單的事,祝童卻想的太複雜了。
現在,她眼看著祝童走進天輪寺,對春子說:“我們走了,我帶葉兒回上海。告訴童兒一聲,別擔心。”
“夫人一路保重。”春子恭敬地答應一聲,拉開車門下車。
越野車的司機是曲奇,他回頭對祝紅道:“夫人,我想……”
“想留下來看熱鬧是吧?你去吧,替我找個人開車。”祝紅溫和地笑道。她知道,以曲奇的年紀,正是喜歡熱鬧的時候。
曲奇興奮地跳下車,拉過一位蘭花女,如此這般費了些口舌。可直到春子點頭,那位蘭花女才頗不情願地開著祝紅的越野車走了。
金佛寺十八羅漢都進入天輪寺了,曲奇與春子也跑進去,正看到一副怪異的場景。
與別的藏教寺院不同,天輪寺大殿前有一個百十平米的小廣場。
如今,祝童與金佛寺無虛大師站在前面,身後是十八羅漢。
與他們對峙的是兩位**著上身、持著金色降魔杵的喇嘛,他們都面無表情,裸露出來的肌膚上紋滿奇怪的藍色、金色相間的紋飾。
曲桑卓姆活佛站在他們中間,蹙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兩位紋身喇嘛的身後是四位鐵棍喇嘛,再後面是二十來位舉著木棍鐵棍的等的天輪寺密修喇嘛,都是一副憤慨激昂的樣子。
還有百十個天輪寺的一半僧眾站的遠遠的,他們臉上的表情各有不同,相同的是都氣勢低落。
原本一座地位尊崇的寺院,兩次被人打破山門,兩任主持活佛都被人逼的走投無路的樣子,對他們的信心的打擊太嚴重了。
只聽祝童朗聲道:“桑珠活佛已經給你們帶來,幾位再不讓開,讓我們搜查陷落的朋友,莫怪我們無禮了。”
他身後的十八羅漢同時大吼:“阿彌陀佛,讓!”聲音洞徹天輪,當真是威勢不凡。
“聖光喇嘛已然說了,他們不在這裡。”曲桑卓姆無奈地說。
“唵嘛呢叭咪吽!”兩位紋身喇嘛怪叫一聲;“魔焰高漲難動聖光,桑珠退避,看本尊降妖除魔。”
話音未落,金色降魔杵高高舉起,就要動手的意思。
“慢來慢來;”祝童上前一步,揮手畫出個大大的“靈”字。
陣陣勁風激盪,把他與曲桑卓姆護住。而那兩位紋身的喇嘛的蓄積已久的氣勢生生被打斷,又不敢傷了曲桑卓姆,難受之極,只能退後一步。
祝童左右看看,發現只有無虛大師跟上了半步,心裡不禁暗叫好險。那兩個紋身喇嘛看上去就有古怪,這進來的一會兒時間都閉著眼做深沉狀,卻連個屁都不放,一開口就要動手。
明顯,他們在協調彼此的呼吸與真氣節奏,準備同時施展一種威力肯定小不了的密功;以期達到一擊建功把自己這邊的人馬逼出天輪寺的目的。
祝童可不想讓對方得逞,如今身邊的十八羅漢氣勢正盛;看那兩個喇嘛神神道道的,鬼知道會使出什麼樣的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