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這筆資產還與王向幀有關,向墨的分量顯得太輕飄了。
向家雖然是華商銀行的大股東,卻不是最大的股東。與大多數商業銀行一樣,華商銀行最大的股東是國資委。
祝童不知道向墨到北京都見了誰?與範西鄰的接觸得到了什麼樣的答覆?只憑剛才王向幀的那番話就能看出,王向幀對向老表現得如此心急相當不滿,想讓祝童早一些就位,徹底掐斷向家對華商銀行的野心。
“這樣吧,我可以安排你見見首長,有些話也許不便於對我說。但希望在那個時候最好有什麼說什麼,首長很忙,見你的時間有限。說說你第二件事吧,我的時間也不多啊。”
向墨說完了,祝童也想明白了。既然拒絕了王向幀的邀請,他就不適合與這件事扯上關係,最好的選擇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介紹向墨去見王向幀,其實已經有點過分了。
向墨失望地嘆了口氣,鬆開握住祝童的手,低聲道:“爺爺想見你一面;最好在年內。”
祝童心裡一震,明白了,向老是老中醫,他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可他為什麼要見自己?有什麼話不能讓向墨轉告、或者寫封信傳達?
“爺爺說,我們家有一本祖傳秘方,他想親手交給你。他說你有望海製藥,只有在你的手裡,才能體現它們真正的價值。我想去望海製藥,是因為……”說到這裡向墨捂住臉,實在說不下去了。
祝童遲疑片刻,攬住向墨消柔的肩膀道:“對不起,大哥誤會了。向墨,你既然叫我大哥,你的事就是大哥的事。明天你跟我一起回上海。”
“真的,我不用去見王叔叔了。”向墨驚喜地抬起頭,淚光盈盈地說。
“你回去多陪陪向老,告訴他,我一定去看他,很快。”祝童沒有正面回答,向墨已經很滿意了。她倚在祝童肩上,喃喃地說:“爺爺說我傻,原來我真的很傻呵。”
輪到祝童哭笑不得了,說什麼好呢,向墨根本就不是傻,而是財迷心竅了。也難怪,哪個女孩面對一份價值連城的嫁妝,都會意亂情迷一番的。
她……也會嗎?祝童不禁想起了遠在上海的葉兒。
“打死他,那小子裝醉!”夜市中部響起了一陣騷亂。有人向那邊跑,也有人從那邊跑出來。
在一旁招呼他們的小夥計拉住一個人問了兩句,用祝童聽不明白的話咒罵著,拿起一把尖刀衝向夜市中部。
祝童迅速看看身邊,暗叫糟糕,尹石風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
剛才那個人對小夥計說的是漢語,祝童聽的很明白:一個喝醉酒的漢人纏住一家夜市老闆的女兒問廁所在哪裡?更過分的是,那個漢人抱住女孩不放,還扯下了人家的頭巾。
三、暗潮湧湧
大家都喝了不少酒,祝童的第一反應是忽的站起來隨著夥計跑去。
跑了幾步他又想起了什麼,轉身對藍湛江比劃一下。
這時,秦可強已到了祝童身後,張偉的酒量比不過秦可強和祝童,反應慢了些。他剛站起來,藍湛江伸手拉住他,道:“張隊不用去了,有事的話他們兩個足夠了,沒事也用不著過去。哈!剛才……李師兄讓我轉告你,即使真的有什麼事,現在也不是張隊出面的時候。向小姐,你需要去車上回避一下。”
向墨擔心地看一眼人群擁擠處,祝童與秦可強已經擠進去了。她很想跟過去看看,或者留在這裡,但知道藍湛江讓她迴避一定有充足的理由,接過張偉遞來的車鑰匙走向不遠處的警車。
張偉坐下來喝了一大口水,眯著眼向擁擠在街道中部的人群看去。
他從警已經十幾年了,從見習期開始一直在刑警第一線,見識過的人和事數不勝數;這樣的經歷使他自然使他的眼光有種與眾不同敏感度。
幾眼看下來,張偉發熱的腦袋上開始冒汗了。
在擁擠的人群外圍,張偉看到了兩個身份敏感的同行;他們雖然也有警官的身份,卻屬於另外一個系統。那,是隻對書記大人負責的省委系統的安保人員。
張偉看他們的時候,他們也看了張偉一眼,還給了他一個很有深度的神秘微笑。
緊接著,張偉在他們身後看到另外幾個人,張偉認識其中的兩個。
一位是省電視臺的汪姓記者,上午他們曾一起隨王向幀省長視察天輪路;那個時候,汪記者是首席攝像。
另一位是漂亮的女子是省電視臺社會新聞欄目主播,這張臉每天都出現在電視上,西京大部分人都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