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盯著祝童不說話。
柳依蘭猛然意識到什麼,轉身對祝童說:“大姐跟我來。”
祝童隨著她衝出房間,衝上別墅頂層。
漫天星光下,一位白衣僧人飄然站在那裡,周身似乎籠著一層朦朧的霧靄,顯得與身邊的一切毫無關係。
葉兒閉著眼伏在他懷裡,臉上還帶著微微的笑意,似沉浸在美妙的夢境中。
距離他不到三十米,一群江湖好漢正聚在一起看電視,對他的到來也毫無所覺。
“柳大家,您終於還是來了。”
“鷹佛。”柳依蘭低聲道。
(十天連更,第五更……)
二、天遁
祝童看到葉兒在索翁達懷裡,兩眼寒光閃爍。
柳依蘭一把沒攔住,祝童已經閃身到索翁達活佛面前,伸出手就去接葉兒:“有什麼事儘管衝我來,這般做派,莫不墮了鷹佛的名聲。”
索翁達灑然一笑,任憑祝童把葉兒抱過去,也不說話,只看著他。
撫上葉兒的背,祝童心裡不禁泛起一陣苦悶。
葉兒很好,情況與他估計的完全不同。
索翁達並沒有對葉兒做什麼,只是用真力封住了她的五識,還幫她把祝童射進去的那枚金針取出來了。他深知索翁達的厲害,怕對方在葉兒身上動什麼手腳。
細細探查一番,竟毫無發現;現在的葉兒真的是在熟睡。索翁達只是取出了那枚金針,葉兒身上別處的傷病沒有什麼變化。
現在最主要的是喚醒葉兒!
祝童運轉蓬麻功,試探著去激起葉兒。一次,兩次、三次,葉兒體內的真氣開始緩慢地應和。
有了輕微的應和,祝童得以繼續探查下去,不禁微微抖了抖。
白蝶不見了,葉兒體內的白蝶沒有了!
“鷹佛為什麼要這麼做?”憤怒到極處,祝童的內心反而靜下來。
他體內的紅蝶神雖然處於半殘廢狀態,此時卻表現出驚恐的狀態,躲在膻中穴一角瑟瑟發抖。祝童由此判斷出,紅蝶之前的怪異,都是索翁達搞得鬼。
“我很好奇。”索翁達擎出一隻金色降魔杵,迎風一晃道:“此乃布天寺無上法器吼天聖光杵,自布天寺開寺那天起,有七位活佛被它所吞噬。那是一個殘酷而兇險的世界,我曾經極力避免擁有它。竹道士走了,他沒有給我任何機會,它是我唯一的選擇。我需要一些幫手,這個小精靈很有意思,我希望它能帶來一些驚喜。”
祝童明白了,索翁達在充實他的世界!
既然這樣,祝童知道,從索翁達那裡討回白蝶神的希望微乎其微。
可葉兒怎麼辦?
得到的時候並非葉兒心甘情願,祝童知道,葉兒這一年多來在白蝶身上傾注了多少情感,她們之間沒有從屬,更像一對十分要好的姐妹。
如果葉兒醒來後知道白蝶被拿走了,該如何對她解釋?還不知道會怎麼傷心呢。
祝童盯著那斑斕之光流轉的吼天聖光杵,正思量該如何應對;忽然覺得葉兒的手動了,與他的手握在一起。
葉兒醒了!祝童心裡的擔憂放下了大半。
可是,葉兒依舊伏在他懷裡,只是握住他的手,將一絲溫柔的撫慰傳遞給他。
索翁達瞧一眼祝童,收起法器對柳依蘭微微躬身,道:“柳大家,貧僧曾數次遣弟子請您到布天寺做客。應該是禮數不到,一直未如願。今日能得見真容,本尊真誠邀請柳大家能屈尊,給本尊一個機會,與您雙修。”
雙修本是個不無曖昧的詞彙,但在索翁達說來,卻顯得堂堂正正,絲毫不會給人yin邪之感。祝童與葉兒曾進入過類似的境界,知道索翁達所說的雙修真的不涉及世俗觀感中的任何道德因素,他是透過雙修,想從柳依蘭參悟竹道士留下一絲仙機。
“雙修嗎?”柳依蘭啟唇微笑,給人春光無限之感;“可惜,我心已隨道君去,只怕要辜負鷹佛的美意了。”
此刻,沙漠營地的人都注意到這邊的異常,仰頭看過來。
索翁達手捻金針,兩眼神光如炬掃向下面;腰身一挺,龐大的威壓如實質般噴薄而出,衝著沙漠營地內的每個人席捲而去。
索翁達這一手來的突然,倉促間有不少人扛不住;特別是曾在索翁達那裡吃過苦頭的祝門大師兄祝槐,登時倒退數步跌坐在地。
所謂大lang淘沙,這種時候最能看出誰的功力更高明更紮實了。
一品金佛無虛大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