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被封的經脈,退後幾步;“起來,拿起你的斧頭。”
“你是玉影子的兒子?”大盜蘇起懵然,機械的站起來,撿起落在地上的短斧。
“我要替父報仇。”祝童從腰間摸出琢玉刀;“刀名藏天,是父親留給我遺物。”
“你是玉影子的兒子!”大盜蘇起這才反應過來,吃驚的看著祝童;“魚郞又騙了我,他說玉影子的兒子已經死了。”
“你們在做什麼?”葉兒從沿江路上跳下來;“還要打架嗎?”
“葉兒,你先上去。”祝童用冷硬語氣說;“這裡沒你的事。”
曲奇也下來了,要把葉兒拉回路上。
“我不走,你說話不算數。你發過誓,不殺他。”葉兒掙扎著,聲音提高的八度。
祝童硬下心腸,左手輕揚彈出一枚金針。
葉兒軟軟的倒下,曲奇扶住她,看看祝童,默默的抱起葉兒走上沿江路。
五月十五日,鳳凰城。
清晨,陳阿伯正在清掃客棧門前的街道,巷子裡走來兩個年輕人。
“阿伯。”一個熟悉的聲音叫道。
“葉兒來了,李先生來了。”陳阿伯丟掉掃把迎上去。
陳大媽正在客廳裡擦桌子,聽到聲音忙到門前,正遇到祝童伴著葉兒走進來。
“也不提前說一聲,幸好昨天剛走了幾個客人,前幾天……葉兒怎麼了?”陳大媽沒聽到葉兒的笑聲,也沒聽到她的招呼。眼前的葉兒怯怯的,緊緊倚在祝童身邊,好像不認識她。
祝童黯然一嘆,陳大媽兩口子沒有喚醒葉兒的記憶。
“老婆子別愣著了,快去收拾房間。李先生是神醫,葉兒會好的。”
還是陳老伯見識多,看出葉兒身上的古怪,接過兩人的行李走向房間。
陳大媽拉住葉兒的手,心疼的問:“孩子這是怎麼了?”
“前一段太累了,休息一段就好了。”祝童勉強笑笑,心裡湧起一絲希望。
葉兒並不排斥陳大媽的親近,她撫摸著雕花大床,似乎在回想著什麼。她臉上茫然之色又加了幾份,沒有回答陳大媽的問話,葉兒的狀況很不好,從奉節那天晚上又開始頭疼了。開始祝童還不太在意,前天下午葉兒忽然會變得臉色蒼白,身上汗津津的,任憑祝童和曲奇如何詢問,抱著頭一句話也不說,最後竟然昏死過去了。
祝童嚇壞了,可是用鳳星毫探視葉兒的頭部乃至全身,沒有發現任何異樣;葉兒的身體可說是非常之健康。
更要命的是,祝童在她心裡從一個白馬王子與江湖遊俠複合而成的男朋友,變成一個冷血殺手。一路上有好幾次要偷偷溜走,或者報警。
陳大媽出去準備早餐,葉兒拉開窗簾,推開窗戶。
沱江的氣息與伴著一束陽光湧進房間,室內明亮起來。葉兒倚在窗臺上,靜靜地注視著潺潺沱江,注視著對岸的紅燈籠與江邊的洗衣服。
雖然站在背後看不到表情,祝童卻能感覺到葉兒的愉悅,此時,她臉上的微笑一定很迷人。
可是,葉兒雖然還在他身邊,祝童卻感覺有一堵牆隔在兩人之間。他解釋了好多遍,可是葉兒就是不相信,她只相信自己的眼睛,頑固的認為祝童那那個老頭殺了。這一路上只和曲奇說話,看也不看祝童半眼。
從奉節到鳳凰城,一路上換了五輛車,兩輛計程車,兩輛私家車。最後是一輛在張家界買的沒掛牌照的新車,一輛價值三十五萬的嶄新的越野車,曲奇開著它在虹橋放下他們,現在去找地方停車。
祝童並沒有殺人,那天晚上,他將大盜蘇起打倒在地三次,最後用琢玉刀挑斷了他的腳筋,廢去他的全部*夫。
從今以後,江湖上在也沒有什麼大盜蘇起了,只有一個修為全失的瘸腿老人。
一個不太聰明的人不該有一身不俗修為,祝童是這麼安慰自己的。
這也是個警告,警告那些想對付他的人和魚郞:祝門弟子不殺人,可不等於任人欺負。
八、隔閡(下)
祝童倒了杯熱水捧在手裡,今天是五月十五日,半翁主辦的江湖文化論壇將在文峰觀與巫山新城同時舉行,那裡,應該很熱鬧吧。
陳大媽進來,說:“我的好葉兒,大伯買了你喜歡吃的牛肉粉,快去吃,味道正好。”
“您知道我的名字?”葉兒轉過身問。
“乖女兒,我怎麼能忘了你的叫什麼呢?李醫生和你來了好多次了,讓我算算,這是你們第四次來了,每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