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在參加一場華麗的盛宴。
山谷內的蝴蝶越聚越多,舞蹈的空間越來越小,逐漸在湖畔形成一個碩大的多彩球體。
太陽已然躍上東方的天際,一束清亮的陽光從山崖的缺口漫灑過來,照在球體上。如夢似環,似假還真。
缺口處出現了三個人影,正是追蹤而來的汽笛、神鉤王寒與江流。
月牙湖並不大,樹木也不多。他們站在高處,湖畔樹林中的情況可說是一覽無餘。
汽笛注視著湖畔的蝴蝶群,皺眉問:“那是什麼?”
江流小心的四處看看,指著散落在山崖下的衣服說:“他們就在這裡。”
“在這裡?”汽笛疑惑道。
“反正就在附近,也許躲在樹上,也許在水裡。”江流拿出一條繩索,系在石頭上,準備攀索下去。
從缺口到地面至少有二十米,祝童與葉兒來的時候,只在石壁上的樹叢與凸出的岩石上點幾下,江流可不敢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這,也是他們到現在才追到此處的原因。
神鉤王寒幾個起落,順著祝童與葉兒曾經過的線路躍下石崖。落地後回頭看一眼,再俯身看看地上,果然找到兩雙重重的腳印。這一路追來,神鉤王寒一直在做類似的事,看似沒什麼用,其實是在衡量對手的實力。
汽笛“哼”一聲,攀著繩索下來,問道:“老王有何發現?”
“那個女娃,很奇怪?”
“哪裡奇怪?”汽笛很相信神鉤王寒的經驗與眼力,那是一雙真正的**湖的眼。很多時候,他與神鉤王寒都顯得貌合神離的樣子、如今是四品紅火生死存亡的關鍵時期,兩人終於聯起手來,希望能做點什麼,軟的也好硬的也罷,挽大廈之將傾。
他們都知道,四品紅火不是五品清洋,如今的社會環境留給紅火的生存空間太過狹窄,他們又沒有抓住改變的機會。一旦紅火被逐出八品江湖,就等同於敲響了這個流傳了千百年的江湖幫派的消亡之鐘。
“她在變強。”神鉤王寒含糊地說。
這真是個很奇怪的事,從腳印與沿途留下的痕跡能看出來,開始的時候那個女警官腳步虛浮、沉重,留下的痕跡很多,比如那件被掛爛的外衣。她是祝童的累贅。
後來,她的的痕跡越來越少,這裡的腳印顯示,她步伐竟然變得與祝童一般的輕盈。
祝童名聲不小,可算是江湖道新生代中有數的高手。而那個女警官,神鉤王寒遠近觀察過多次,那明明是個標準的菜鳥,大火輪還曾從她身上偷到過一隻皮夾。可是現在,似乎有與小騙子同樣的實力。
“不會強到那裡去,沒有他帶著,她跑不到出這樣的速度。”汽笛先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雖然他很清楚,蘇警官沒有相當的實力,即使有祝童帶也不會跑出這樣的效果。
江流收好繩索,立即展開追蹤術,試圖在這個不大的空間裡找到祝童與葉兒。很快他就站住了,盯著那群蝴蝶**。
“找到了?”汽笛問。
“他們就在那裡?”江流指著月牙湖答道。
那裡,是蝴蝶的世界,千萬只蝴蝶佔據了半個湖面,阻擋住繼續追尋的路線。如此多蝴蝶同時扇動翅膀,發出恢宏的呼呼聲,視線也被切斷了。
“他們在裡面。”神鉤王寒附和道。
“可是,他們來這裡幹什麼?這些蝴蝶是怎麼回事?”
汽笛老謀深算,在搞清楚事情原委之前,遲疑著不敢接近。
“只有問他們了。”神鉤王寒拿出個瓷瓶,挑出些粘稠的褐色汁液塗抹到臉上、脖子上、手臂上。這是紅火秘傳的驅蟲藥,走江湖難免要遇到各種情況,露宿街頭那是家常便飯。這種秘藥與祝門七由散類似,可以保證睡覺時不受蚊蟲與大部分小生物的襲擾。
江流折下兩個一米長、拳頭粗的樹枝,脫下上衣撕開,纏繞在樹枝的一端,並灑上一種黑色粉末。他在製造簡易火把,黑色粉末是一種類似火藥的東西,卻更持久。
汽笛也在身上塗抹上驅蟲藥,接過一隻火把,說:“老王在後面壓陣,我和江師兄進,”
神鉤王寒點點頭沒說什麼。如果按照規矩,汽笛是四品紅火的大當家,理應他留下壓陣。可如今不是講排場的時候,三個人中,神鉤王寒的實力最強。如果前面出了什麼意外,比如說小騙子隱身在神秘莫測的蝴蝶陣中發動突然襲擊,實力最強的神鉤王寒能保證給汽笛和江流最有效的接應。
江流拿出打火機打著,兩隻火把爆出兩團烈焰;他和汽笛一人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