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笛的話音未落,神鉤王寒頭頂捲起一股蝴蝶漩渦,漩渦的中心是一隻沾滿花香的拳頭。
神鉤王寒擺出一個舉火燒天的架勢,那是一座蝴蝶組成的飛來峰!無法閃避,能做的惟有格擋。
“嘭!”的一聲悶響,蝶群散開,祝童倒飛而回,穩穩的落在曲奇身邊。
汽笛急忙跑去扶著神鉤王寒,發現他手臂僵硬,雙手之間的軟棍忽然碎裂成布屑。眼見是廢了。
就這麼敗了?四品紅火就怎麼完了?
汽笛一陣茫然,手裡的摺扇滑落到地上。
他,沒有面對祝童的勇氣。
葉兒醒了,夕陽剛將半個天空燒得燦爛。
楓樹下落花婆娑,蝶群飛舞。月牙湖內波光粼粼,祝童在河畔升起一堆篝火,燒烤著幾條半尺長的小魚。
“這裡是什麼地方?”她走到祝童身邊低下頭,含羞問。
“不知道。”祝童沒有抬頭,一隻手卻準確地撫在她**的翹臀。
“你的傷還要緊嗎?”葉兒去撫摸祝童的後腰,那裡貼著一副醜陋的狗皮膏藥。
“沒事了,你的傷更重。”祝童的手在葉兒肩膀滑過,水刺留下的傷已經封口了。
“我睡了多久?”葉兒躲開這隻手。
“不知道。”祝童壞笑著,手繼續作怪。
“他們呢?”她的身體一動,繼而微微顫抖著,像是平靜的湖上起了一層漣漪。
“不知道。”祝童一把將葉兒抱在懷裡,輕吻著。
“不知道?”葉兒觀察著祝童的表情;“騙人,不知道怎麼帶我到這裡?”
“不是我,是你。你帶著我跑到這個地方,然後就……”祝童泛著紅絲的眼睛不懷好意的在葉兒身上逡巡。
“不許說。”葉兒這才發現的狀況很尷尬,著急的左右看一圈。
哪裡還有什麼衣服?楓樹下狼狽的散落著幾片破碎的布片,讓她想起了很多很多。
“先穿這個吧。”祝童從身下扯出一團,遞過去;“其實穿不穿還不一樣,又沒有外人。”
葉兒顧不得說什麼,手忙腳亂的將一件灰色體恤套在身上,那原本是祝童穿的,還好,比較結識,沒有被扯破。
“你剛才說我們是跑來的的?”葉兒拉進衣襟,將雪白的長腿遮住端坐在祝童對面。
“是啊,你發瘋似的拉著我跑到這裡,接著,我就被你……”祝童嘴角的笑紋太討厭了,葉兒忍不住撩起一把湖水擊過去。
水花準確的將祝童淋了個正著,她沒想到自己只輕輕一揮就能帶起如此一大片湖水,把祝童弄成一個標準的落湯雞。
葉兒想到他腰間的傷,馬上心疼了,嗔道:“你怎麼不躲?”
“不知道。”祝童痴痴的看著葉兒。他終於可以確定,葉兒回來了!她完全好了!
“傻瓜,你哭什麼?”葉兒站起來,把祝童的頭抱在胸前,忍不住也潸然淚下。
楓樹下飛出三隻藍色大蝶,帶動千萬只蝴蝶,繞著他們翩翩起舞。
一、邀訪
五月十八日午後。
鳳凰城陳家客棧住進了兩男兩女四位年輕的客人,好似兩對來鳳凰旅行的情侶,卻開了三間房。
陳阿伯記得那位兩女客,去年春節她們都曾在這裡住過,並且和李先生認識。
一個是梅蘭亭一個是青梅。
兩位男客都很年輕,一個沒有出示身份證,另一個叫彭湖。他們住在樓上相鄰的兩個房間。
梅蘭亭呆在房間裡沒出來,青梅一來就與陳大媽兩口打得火熱,大媽長大伯短的叫個不停。她說自己是鳳凰基金的專案經理。
青梅還說,鳳凰基金會準備在鳳凰新城建立一座學校,將湘西偏遠山區的孩子們接到這所學校集中起來,為他們提供最好的教育機會。當然,這所學校主要是為那些沒有條件接受教育的貧困女童準備的。
陳阿伯當然高興了,朵花前天也說過類似事,卻沒想到辦事的人這麼快就來了。鳳凰基金雖然只成立了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卻已經為多所學校提供了資金。只是,因為沒有專門的人員管理監督,有些資金的使用情況並不令人滿意。
陳阿伯當即興高采烈的去鳳凰新城尋找合適的辦學地點,青梅說要買下一棟樓,請陳阿伯去打聽一下本地的房地產行情。
陳大媽有點不相信,她並不知道鳳凰基金會有多少錢。
青梅也沒有過多的解釋,彭湖在樓上已經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