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回來容易,心回來難。姐夫可能要被雙規一週,告訴娟姐不必擔心,把鑰匙交給張律師,她會替他們把家裡收拾一下。”
“他為什麼這麼做?是你要求的?”葉兒詫異道。
祝童收緊雙臂,低聲道:“不知道,葉兒,如果……如果我們錯過了那個婚禮,你會生氣嗎?”
“出什麼事了?”葉兒手指插進他的頭髮,微微喘息起來。
他的牙齒太靈敏了,竟咬開了她胸前唯一的珍珠紐扣……
“沒什麼,我只是問如果。”祝童貼近又貼近,舌尖在凸起處旋轉著。
葉兒怪葉兒,竟然穿了件茶色晚禮服,很容易上下其嘴。那是為十二點後的party準備的。剛才,她正在隔壁房間試衣服。
“是因為……黃海嗎?別在這裡……”葉兒勉強問。他的手已經撩開裙裾探進去了,這種輕薄,無可抗拒。
“也是,也不是。”祝童抱著她站起來,走到書櫃旁啟動機關。
下一刻,他們出現在十七樓,兩人身上的衣服已經不見了。
十、特別邀請(下)
“你怎麼了?”風停雨住,葉兒伏在祝童胸前問。
“沒什麼,我只是怕撐不到那一天。也許是我多心了,情況沒那麼糟。”
葉兒沒說什麼,緊緊地抱住他。在她來說有婚禮固然好,沒有也沒什麼;只要他們能在一起。
祝童看看錶,十一點二十分。
還有點時間,十一五十分之前他必須到十八樓,喚醒斯內爾。
剛才王文遠來對祝童說,今天負責範西鄰市長安保工作的不是市府警衛處,而是市經偵總隊的特勤處。
在經偵總隊,特勤處是個很特別的單位。他們個個身手都堪位元警,歷來只有經偵總隊隊長才能調動,只有在執行一些特別重要或者緊急任務時才會出現。
範西鄰的安保工作無疑不屬於兩者之中的任何一種。
美國駐華大使的安保工作自有來自北京的相關單位負責,地方只提供必要的支援,也用不著動用經偵總隊特勤處。
王文遠雖然沒有說太多,只是點出了那些警官的來歷,祝童卻也明白了:那些人是來探路的,或者說是熟悉地形。當然,也可以解釋為黃海藉此想他傳遞一些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資訊。
只是,後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黃海不可能知道王文遠與祝童現在的微妙關係。
因此,祝童才會對葉兒說出‘錯過了那個婚禮’的話。他是江湖酒會召集人,不能拿整個江湖道的未來開玩笑。他已經想好了,明天一早將安排石旗門的人分批撤出望海醫院。而他和葉兒,也會選擇適當的時機離開上海,那以為著他們不會出現在那個早就預定好的婚禮中,“神醫李想”將徹底地從公眾的視線中消失。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會逼迫範西鄰儘早處理好葉兒姐夫的事。範西鄰說的“雙規一週”其實也有另一層含義,可以理解為留給他時間最多不會超過一週了。
祝童從枕頭下摸出一隻手機,開啟,發出一條資訊:高飛。
隨即,那隻手機在他手裡變成了碎片。
日本,九津。
臺海言被凡心從熟睡中喚醒,他拿過手機呆呆地看了片刻,在榻榻米上來了個團身翻滾趴進數臺電腦中間的空隙裡。
“開始嗎?”臺海言問。
“開始吧。”凡心很肯定地說。
“啪!”的一聲,臺海言一拳擊在左手的鍵盤上。
鍵盤變得支離破碎,原本處於屏保狀態的顯示屏同時驚醒,一行行數字符號飛快地滾動起來。
院子裡架著一臺衛星接收天線,臺海言隔壁的房間裡,黑白雙煞面前的螢幕快速閃爍著,一幀幀頁面流水般流淌著。
那是臺海言攻破的一個個網站的後臺資訊,是黑白雙煞隨時可以利用的網路資源。
日本東京的櫻花大廈對面的大樓內,史密斯曾用過的那個房間裡,六個年輕人也開始瘋狂地敲打鍵盤。他們都是中國留學生,被某公司以“不可抗拒”的高價僱傭充當打手。
他們從黑白雙煞那裡得到指令,以最快的速度執行著不斷傳來的指令。
如果是黑白雙煞是大腦的話,那些年輕人就是六條向外傳遞資訊的神經中樞。
而臺海言,就是徘徊其中的幽靈;凡心,是指揮這隻幽靈的黑暗巫師;遠在上海的“神醫李想”,是巫師所效忠的主人。
一分鐘後,一個帖子出現在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