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塔印,追到對面的懸崖上。
眼前只見月光下黑黢黢的群山,那裡還有半點影子!
焚天摩尼氣得哇哇大叫,時覺摩尼先冷靜下來。這裡是人家的地盤,既然對方一心要跑,追上的希望極其渺茫。他拉著焚天摩尼原路返回,在懸崖下找到雲青,卻沒有離開。
這楓仙谷的環境很對他們的口味,還留有三個帳篷,生活用具一應俱全。既然追不上了,不妨在這裡呆幾天。
他們只知道祝童傷了“虎蜂王”,不知道祝童取走了雲青的“虎蜂王”。如果知道的話,時覺不顧損耗的施展時覺印,有五成的希望追上祝童他們。
可他們檢視過雲青的傷勢,臉色變得分外難看!“虎蜂王”竟然不見!怪不得雲青的臉腫的跟豬頭一般。
這傢伙要資質沒資質,要緣法沒緣法,論年紀更是嚴重超標,唯一可取的就是那“虎蜂王”了。鷹佛之所以看重他,還收他為徒弟,完全是為了那“虎蜂王”。
現在“虎蜂王”被祝童奪去了,兩位摩尼商量來商量去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雲青更是萎縮成一團。
祝童卻不知道這些,他們帶著博尼一口氣跑出十幾裡,直到被一條河攔住去路。
“我們去哪?”葉兒微微喘息著問。停下來才知道後怕,想著那兩個摩尼僧的兇狠摸樣,心裡有點發慌。
“鳳凰城。”祝童抬頭看看月亮的位置,很快在另一個方位找到了北斗七星。
楓仙谷短時間內是回去不去了,蝴蝶洞那裡也不安全。唯一可能的去處只有距離最近的鳳凰城。
葉兒心裡一鬆,累點沒什麼,至少今天夜裡不用在荒郊野地睡覺了。又一想,開始有點擔憂了。
楓仙谷離鳳凰城幾十公里,她每次來回都是乘坐曲奇駕駛得到快艇。曲奇昨天回去,快艇也開走了。這深更半夜的,幾十裡山路難道就怎麼走回去?還帶著個有肢體障礙的博尼。
“別擔心,我砍棵樹。”祝童拿著半截鬥士劍,左右看看,選中了一棵胳膊的山柳樹。
清晨五點,陳老伯穿上外衣準備上南華山晨練,外間傳來一陣急促敲門聲。
博尼雖然去了楓仙谷,可他的護士和保鏢還住在這裡,陳家客棧門前一直掛著“客滿”的招牌。葉兒昨天才走,今天才是週二,誰會這麼早來敲門?
好在,鳳凰城民風淳樸,治安狀況一向不錯。
陳老伯開啟客棧門,嚇了一跳。
葉兒身上只穿一件男士休閒夾克,博尼好歹還有件圓領衫,祝童乾脆就只是一條內褲,最狼狽的是三個人都沒有穿鞋。
博尼已處於半昏迷狀態,葉兒彎著腰在牆角嘔吐,祝童也是臉色慘白,氣喘吁吁的。
陳老伯急忙把他們讓進來,也不多問什麼,開啟兩個房間把他們推進去。
回頭就叫陳大媽起來開火熬姜水。
祝童安置好葉兒走出房間,博尼的保鏢已經站在隔壁的門前。
他對保鏢交代了幾句,轉身回到房間。對陳大媽說不要忙了,葉兒已經睡了。
葉兒真累壞了,一向愛乾淨的她,顧不上洗澡,躺在床上就睡著了。
祝童也不是鐵人,那條小河並不直接通往鳳凰城。他們三點多拋棄快要散架的簡易木筏,用了一個多小時才翻過南華山。
他去衛生間打了盆水,抱起葉兒的雙腳輕輕用毛巾輕輕擦拭著。
嬌嫩的腳板上血肉模糊,葉兒的身體還相當的脆弱,帶著博尼走山路,兩人沒辦法進入雙修境界。沒有蓬麻功的護佑,葉兒這次真真是累慘了。
清洗完,祝童去博尼的保鏢那裡那了些繃帶碘酒,小心的包紮好,又到二樓葉兒住的房間裡找出兩張狗皮膏藥,貼在葉兒小腿肚上。
忙完看看錶,已是七點了。
他坐在另一張床上看著葉兒,腦子裡一片混亂。
這次帶葉兒來鳳凰城,柳依蘭曾特意警告過他:不要用簡陋和清苦去檢驗女人的耐心與愛情,有些男人能輕易承受的東西,對女人來說是難以忍受的災難。
祝童相信柳依蘭,她曾與竹道士在川東竹海里雙修過;但他更相信葉兒。
現在,他心裡的信念動搖了:或許,這樣的生活對葉兒是不公平的。
九、劍贈英雄
兩週的時間過去了,祝童在這段時間裡沒有離開過鳳凰城。
他白天大部分時間都帶著天王廟後院,晚飯前準時回到陳家客棧,與葉兒、陳阿伯夫婦、博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