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他到洛陽的時候都是他而立之年以後的事了,他啊!可比你能吃苦。”
“還有這等事?你們竟然如此殘暴,如此陰毒!”
“這些都不是我所為,你不要找錯了始作俑者,我呢,把你捆在這籠中,久而久之,你的功力必將大增,這算不算對你的器重?”
“我也可能會被你害死!”洪荒看著一隻被放進來的豺狼,不像是對疏離子抱怨,更像是對自己說。
壹佰陸拾:南平苟且 之休斷腕
閒人齋裡,許未初終歸還是挑起了這個他極為在意的話題,“南平君不見了也就罷了,連老佛爺也不知所蹤,這城外打仗,莫不是他們給抓了去做了壯丁?”
這話明顯是說給賢之聽到,別人也沒有他對朝廷的事那般知情,“許方士,怎麼,今日你不當值嘛?”
他聽出了賢之的弦外之音,“太醫署終歸還是訊息閉塞,賢之啊,你倒是想辦法打聽一下,再怎麼說他也是我的關門弟子啊,不看僧面你就看佛面!”
匿冥有些聽不下去了,“許方士,沒錯,你是救過我,但這恩情我來回報,先知,他實在是揹負不起!”
“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我想不明白,大家共處一府這麼久,就算南平萃他一來,身份備受詬病,你們都不待見,可他畢竟是沒有傷天害理,做什麼對不住你們的事,為何就沒有一個人擔心他的死活。”
賢之並不想一一列舉出他的不義,可許未初死活不信,“你們怎麼能合起夥來騙我這個老頭子,不可能,他那麼勤奮!那麼上進!要說非有什麼不足,除了有一點點好色,但人無完人……”
“不要說了!”賢之拍著桌子,“他乾的那齷齪之事還少?你難道沒發覺,之休再不進這屋子吃飯了嗎?”
匿冥一個勁兒搖頭,直接掉頭走人,只剩下賢之、許方士和須臾三個人。
兩個男人都不開口了,須臾嘆了口氣,“許方士,你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那個畜生她玷汙了我們之休,賢之不願提及,是不想再揭她傷疤,你日日追問,真是不妥。”
許方士的筷子“啪嗒!”掉在了地上,他怒目圓睜,“我要颳了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賢之不是不顧及他的感受,只是他也需要一個契機才能將實情告訴他,“許方士,那個混賬不在了?”
許未初像是早就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什麼意思!賢之,你是說他已經死了,還是……”
須臾不比賢之,如此含蓄,“我實話告訴你吧,南平萃就是個通敵叛國的叛黨!”
許未初一下站起身,手摁著飯桌,“什麼叛黨?”
“就是城外那一群群殺人放火的異族人,許方士,你先安坐,有什麼事我們慢慢說。”須臾安慰到。
話已至此,便也無需多言,三個人各自低頭。
“我去替他給若雲娘子和之休姑娘賠罪!”許未初滿心內疚,難以言表。
須臾替賢之開了口,“許方士,你就不要再摻和了,讓賢之去處理吧!”
許未初點著頭,“只是,這混賬是何時夥同叛黨做出那不忠之事,又是何時不義做出這傷天害理的不齒之舉!”
“你們可還記得南平萃初到閒人齋,失蹤了一次?”
二人點頭,都不出聲。
原來,那次正是老佛爺舉報了南平萃是魏卜舊部,說他東都失守後就擅離職守,不主動投靠朝廷自然是心有不軌,實則他是四處漂泊,投靠無門。
被官府處決後,他命不該絕,輾轉回來閒人齋想取得了許未初和眾人的信賴。
“好一齣苦肉計,差點連小命也搭上了。”許未初怒髮衝冠。
南平萃知道來投靠許未初,算他命不該絕,那一身酷刑之傷看著真叫人膽寒。
須臾邊搖頭邊嘆道,“我們真是引狼入室啊!”
“姑姑,那次給你下毒的也是他,確切地說是下糖霜!”賢之看著須臾。
“莫非這個混賬和須臾娘子還有過節?”許未初問到。
南平萃為何單單選了須臾,再明顯不過,當日攔他於閒人齋門外的不是別人,正是他那舊日的同僚,匿冥。
“給匿冥君一點回擊,除了對他最重視的人下手,沒有第二個好的選擇。”
如果那是砒霜,不是驚天大逆轉的一包糖霜。恐怕,這會須臾都已經在天上跟阡陌敘舊了。
當時,黑麵人也就是老佛爺為了測試他,既然是試探身手,只有來一個生死逆轉,方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