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頭嗎?明天下午咱們一同回埔里。在那之前我打算好好梳洗一番,再睡個覺,等精神飽滿,容光煥發時才去見你父母,讓他們後悔當年沒把女兒嫁給我,而許給了那個無賴。”方誌桐如今還是很遺憾沒娶到心中的佳人。
溫行遠坐回椅子中,林秘書送來兩杯紅茶又退了出去;他笑了笑。
“有你這傢伙回來攪和一氣,我的生活將會更多采多姿了,老天貝是厚愛我。”
方誌桐嗤之以鼻。
“拜託,老兄,你的生活是和尚在過的那一種。乏味之至!還敢自稱多彩多姿呢!你得感謝我選擇回臺灣,而不是跑到大溪地、夏威夷去泡妞。”
唐雪兒的午睡給方誌桐的洪亮嗓門吵醒,久別相見的兩人都忘了降低音量。而方誌桐根本沒有發現辦公室內還有第三者。不過,他倒是看到了溫行遠桌邊的小書桌,不禁笑了出來。
“你請助理了嗎?別告訴我你的助理是個侏儒。這桌子的高度用來當我的椅子都嫌矮。天!——還是粉黃色的,我大哥的育嬰室就用這個顏色。行遠,你怎麼會容許這塊可笑的桌子破壞整個威嚴沉肅辦公室的美觀?還是你的審美觀出了問題?”方誌桐不知死活的一屁股坐上那小小的書桌。“看來你管理手下不怎麼嚴格嘛,人呢?跑去摸魚了你也不聞不問。”
溫行遠微笑了。這話要是讓雪兒聽到了還得了?她一定樂得又多來一個捉弄的好物件。他不禁把眼光看向小雪兒睡覺的方向,卻發現小雪兒早已醒來了,一雙大眼正死瞪著方誌桐的背。
“胖子,把你的屁股拿開!”雪兒大叫。
方誌桐猛回頭,才發現原來屋內還有一個粉妝玉琢的小娃兒存在。也忘了剛才小娃娃在叫什麼,呆看了好久他才笑了出來,好俏的娃娃兒。方誌桐看向行遠。
“行遠,你什麼時候偷生了一個這麼美麗的私生女?要得!”他走向雪兒。“來,叫叔叔,叔叔等會兒買棒棒糖給你吃。”
唐雪兒怒極反笑,笑出了一雙迷人的小梨窩。
“閣下這張臉之臭,臺北淡水河猶不及也。有一種除臭劑,清理馬桶的那一種,效果很好,你不妨去買一個好隨身掛著。你知道,夏天到了,缺德事少做,免得臭氣沖天,玉皇大帝受不了將會一腳踢你下十八層地獄不得超生!”
說得方誌桐一時語塞,那知道這個外表看來純真無邪的天使娃娃,會有這麼一張刻薄的嘴。溫行遠在肚子中直笑,卻不得不板起臉。
“雪兒,不可以沒有禮貌,叫方叔叔。”
雪兒虛情假意的睨著方誌桐。
“叔叔?叫叔叔多麼沒有誠意,這麼偉大的人我們應該以更偉大的稱呼來叫才能表示出我十二萬分的尊敬,叫什麼好呢?這麼高,又這麼胖,又這麼臭,這樣吧,豬八戒或河馬,你任選一個,夠尊敬了吧?大笨牛。”她給方誌桐一個鬼臉,走到溫行遠身邊。
“小淘氣,這麼沒禮貌!”他從小冰箱中拿出牛奶給雪兒。
雪兒吐吐舌,暫時放過方誌桐,坐到溫行遠的辦公椅上解渴涼快去。
方誌桐的眼光仍追隨著唐雪兒。
“她到底是誰?叫什麼名字?真該帶她去環遊世界,讓那些眼睛長在頭頂上的洋人看看,真正的東方佳人長得什麼樣子。他們老以為咱們中國人小眼、扁臉、塌鼻,一無可取,也從不列入世界美女之流。嘖!嘖!假以時日,會是長成什麼樣的大美人兒。”
兩個大人坐到沙發上去,一個雪兒,再加上一個方誌桐,溫行遠知道,他今天的辦公時間已告終結了。
“她叫唐雪兒。唐煜好不容易爭取到監護權,可是那時唐煜早已打算到法國度假了,臨時找不到人,只好拜託我帶她三個月。”
“可惜她還是個小娃娃,再大個幾歲,我肯定會死纏活纏,使出渾身解數,也要將她娶到手。”方誌桐不勝惋惜的搖頭,遺憾生不逢時。
雪兒不勝睥睨的橫了他一眼。
“一邊涼快去吧,這麼牛皮糖的追法,我只會當你是瘋狗一隻,甩也不甩你;至於哄女孩子那一套,我肯定比你還行,你信不信?”
“哦?”方誌桐看向溫行遠,後者笑了。
“她是個鬼靈精,也是個電視迷,成天電視上頭演的情呀愛的,她學了個十成十,這會兒用專家的口吻來批評呢!”
方誌桐輕視地叫:“電視上頭太誇張了,我才不同。我這個花花公子之名絕非空得。雪兒姑娘,要不要本公子示範一下呀?”他逗她。
雪兒眼睛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