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還簡單,相當於割個疙瘩、癤子,你別怕。小慧說,我有一個存摺放在皮箱內的隔層裡,和身份證放在一起,憑密碼支取。密碼是我的生日,這你是知道的,送給我家,蓋房子差不多夠啦。
車子推走小慧,我送到電梯口,手術室在五樓,醫生不准我們上去,待在病房裡等候護士的通知。醫院的規矩要遵守的,我向小慧點點頭,用眼神鼓勵她,她領會了,微微翹一翹頭。
人一輩子什麼都能改變,只是性格難改變,家鄉人說這叫生就骨頭長就肉,改不了。小慧遇事總是想得很細緻,做這麼小的手術,她胡思亂想到手術出意外、甚至可能死亡。手術家屬簽字欄裡是我籤的字,醫生按慣例說出宮外孕手術可能出現的意外,最嚴重的那條也不是死亡。
小慧上手術檯,小姐們像解放了似的又說又笑,她們直白地大談洗浴中心的事:一個小姐問:那個小白臉還找你嗎?另一個小姐說,昨天還來了呢。你們猜猜他有多大?一個小姐猜:18歲。還是先前那個小姐說:才16歲,高中生……她們議論的是位本市職高的學生,常來洗浴中心接受異性按摩。別看他年紀不大,卻有了兩年以上性生活史,開始纏綿同班一女生,嚐了禁果,此生被學校開除,因父親是局長(正處級幹部),輕而易舉給兒子轉到市職業高中讀書。職高與洗浴中心只一街之隔,出出進進的小姐吸引了他,便來洗浴,嚷著要異性按摩,帶班的以為他是個什麼也不懂的大男孩,婉言告訴他異性按摩是怎麼回事,不料,他說:我就是衝著這些來的。帶班的仍將信將疑,給她安排一個小姐按摩,這學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