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場買賣,一次交易。做小姐必須練就一雙火眼金睛,識別客人屬哪類人,腰包究竟有沒有錢,陪他時好掌握分寸。
阿琴很老練,胖子很笨地摟緊她,她則用一隻手捋胖子禿頭頂那稀稀拉拉的一綹頭髮,從左移向右,我能見到阿琴裸出的一大塊白花花的後腰。
阿佳坐在客人的懷裡,撩開衣服讓客人看,她很大膽,乳罩掀起來,那年輕人慾火直躥,雙手撫弄著,試圖用嘴去吮吸,被阿佳拒絕:不行。
絡腮鬍子伸出一支胳膊攬抱住我,挑逗的語氣問我:怕不怕扎。
這個極簡單的問話,卻十分難回答,如果說怕扎,容易惹客人不高興,說不怕扎,瞧這傢伙情急火燎的樣子,非在臉上啃起個沒完沒了。我急中生智,說:你的鬍子很有特點,左邊還生個旋兒,再長下去,像張飛。
張飛?我是張飛?絡腮鬍子男人竟然大笑起來,而後他又問我:你說我是幹什麼的?大體猜猜。
逢場作戲,我必須敷衍好。猜職業我不在行,更沒什麼竅門。從絡腮鬍子的衣著看,基本都是名牌,語言表達像是有點文化,又不太高,口氣挺衝表明有幾個臭錢。反正是場面——檯面上的戲嗑兒,不必太認真,胡亂猜猜取悅客人,我說:你是一個大老闆。
絡腮鬍子很滿意,說我的眼力不錯,人很聰明,他接著說:我是少數民族,少數民族除生活方式與漢族不同外,例如身體結構和漢人的不一樣,相當厲害的……說“相當厲害”時,手在我的後背摁一下,給我某種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