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她一看就是自己的女同學發來的圖片,她說,這傢伙今天又發什麼好玩的圖片來了,她點開一看,嚇了一跳。她看到了一個畫面,底色是藍色的,那是一張灰色的臉,長長的頭髮,眼睛裡有一種哀怨,那嘴巴微微的開啟,剛開始看時,是一張男人的臉,不一會又變成了女人的臉。桃子把這張恐怖圖片刪除掉了,她不喜歡這類陰森森的恐怖圖片,看了之後晚上會做噩夢。
桃子把頭往窗邊轉過去,她看到一片蔚藍的天,她站起來,走到了窗邊,她看著這個陽光下的城市,有點百感交集的味道。
曾經有人問她,你喜歡赤板市麼?
時她的回答是,不喜歡。
那人說,為什麼?
她沒有再回答,心想,不著歡就不喜歡,為什麼要理由呢?
現在,她覺得這個城市還是很美麗的。
她望著這個城市竟有點出神,這是一個美麗的大家園。
她的心突然顫動了一下,她離開了視窗,來到了宋正文的辦公桌邊上,桃子的目光落在了廢紙簍上,那裡面有幾個紙團,她的好奇心驅使她想撿起那幾個紙團看看宋正文又在上面寫了些什麼。
桃子看了看門口,沒有人,她走出了門,看了看走廊,走廊上空空蕩蕩的,也沒有人,她回到了辦公室,關上了門,並且反鎖上了。
做完了這一切,她才放心地走到了那個廢紙簍跟前,撿起了那幾個紙團。
桃子心裡有些緊張,像是自己做了賊一樣,她的手有些微微的顫抖。
桃子想了想,給宋正文撥了個電話,宋正文在電話裡問她有什麼事。
桃子說,宋經理,你今天下午還回公司來麼?
宋正文說,有急事麼?
桃子說,沒有,我就是想問你一下還回不回公司,如果回來,我向你彙報一下工作。
宋正文像是極不耐煩,桃子,明天再說吧,我有急事要做,我今天不回公司了。
說完,他就迫不及待地把電話給掛了。
桃子放下了電話,她看著桌面上的那幾個紙團,心裡七上八下的,她不知道應不應該把它們展開,看看宋正文又在這些白紙上寫了些什麼文字。
深夜緊貼在玻璃門上的臉(2)
40
宋正文趕到醫院時,孩子已經不哭了。孩子躺在病床上,他已經睡了。孩子的腳上扎著一根針,在輸著液,他的頭上敷著冰毛巾,孩子的嘴唇乾乾的,還起了泡,他的眼泡也腫腫的,顯然是哭得太多了。
孩子的可憐樣讓他的母親坐在他的床邊不停地抹眼淚,宋雅文也站在一旁,焦慮和愧疾的樣子。
宋正文的出現,讓王芹和宋雅文都顯得不安起來。
宋正文看了一會病床上可憐楚楚的兒子,他的目光焦灼而又迷離,就那樣,宋正文怔怔地看了兒子一會,然後把頭轉向妻子的那一邊,冷冷地問,孩子怎麼了?
王芹又抹了一把眼淚說,今天我去看了一會我爸,雅文打電話來說孩子有事,我就趕回了家,發現孩子發燒了,就送來醫院了,醫生說,是急性肺炎。
宋正文的表情十分的奇怪,他的眼皮不停地抖動著。
宋雅文見他的眼皮不停地抖動,心裡在打著鼓,她知道哥哥宋正文眼皮抖動時意味著什麼,那是一種訊號,只有她才知道的訊號,或許連她的父母親也不知道宋正文的這個訊號。
宋雅文的雙腿有些顫抖,病房裡的空氣一下子沉悶起來。
宋正文喃喃地說,怎麼會這樣呢?怎麼會這樣呢?
宋雅文突然說,哥,這都怪我,怪我在家沒帶好寶寶。
宋正文看了看宋雅文,突然笑了一下,他笑完後臉上馬上變成了原來的樣子,是一塊冰,讓人覺得寒冷的冰。
宋雅文害怕極了,她不知道哥哥宋正文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來。
王芹也奇怪地看著宋正文,宋正文的這種古怪神情在她眼中也是不多見的。
宋正文過了老大一會才說,沒事的,寶寶會沒事的,小孩的抵抗力弱,得肺炎也是正常的,你們都不要責怪自己,你們帶孩子也沒有經驗。
他的話一出口,王芹鬆了一口氣,但她的淚水還在往外湧,她是在心疼自己的兒子。
宋雅文聽完宋正文的話,她心中的那種擔心並沒有解除,從某種意義上說,她比王芹更瞭解宋正文,儘管宋正文許多東西對她還是不解的謎。宋雅文又想到了那隻神秘的趴在寶寶身上的貓,她不敢和哥嫂說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