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天,來自阿蘭卡峰的鴉人們把位於墜落之月的聯盟要塞燒成了一個黑黝黝的大坑。
但是安度因的要塞仍然在霜壁走廊屹立。和平愛好者稱這片建築群為聖地,從黑暗之門另一側過來的訪客絡繹不絕。
至少,在王子的傷養好之前的一段時間裡,一直是這種無法控制的萬人空巷。最後瓦里安不得不把兒子帶回艾澤拉斯養傷,以免那些完全不會看氣氛的追隨者和朝聖者們過於頻繁地騷擾他。
直到前一陣,他終於不用再依賴柺杖走路,精神狀態也恢復穩定,他的父親才不情願的同意他迴歸德拉諾。安度因相信,如果不是別無選擇,他的父親絕對不會允許他再一次踏上這片土地。為了能夠更好地保護他,國王給了王子一個新身份,結果它最大的作用只是害的他的兒子不斷地向身邊的人們抗議。安度因從小習慣別人稱呼他的頭銜,但是這個新頭銜太奇怪了,他每次聽到都一哆嗦。
德拉諾軍事行動總指揮官—它和鋼鐵部落的那些〃督軍〃有什麼區別?一點不想聽到它。
更奇怪的是,他身邊的每個人都認定了這個稱呼。明明他擺出強烈抗議的架勢,還是有人見縫插針地這麼叫他,還像傳染一樣愈演愈烈。
他決定放棄這個話題:〃要塞沒有什麼異常吧,上將?〃
〃看起來沒有。不過我現在不敢相信我的直覺。〃泰勒的靈魂說道。王子心裡有點難過,但是上將似乎並不介意。男人抬手指向議政廳,〃你最好去問問索恩中尉。據說黑石和碎手氏族仍然不太安分,懸槌堡也有點動靜。〃
〃還有…〃他停頓一下,〃古爾丹。〃
安度因心裡一沉。放走獸人術士的後果一定會很糟糕,但是當時他別無選擇。
〃我知道了。〃他有些沉重地說,〃我會讓部隊隨時戒備。〃
聖光保佑,德拉諾並非完全拒絕來自艾澤拉斯的幫助—他們對恢復身份的聯盟王子表現出了高度的信任和尊敬。瓦里安國王非常不高興,但是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了。
〃這些話你最好還是告訴卡德加。〃泰勒看著王子,有些繃不住的笑意,〃我早就不是指揮官了。〃
安度因驚覺,頓時有些尷尬:〃抱歉,上將,我只是…〃
只是太習慣了。他在潘達利亞遊覽以及〃闖禍〃的時候,氣急敗壞地跟在他身後收拾爛攤子的人,一直是泰勒將軍。
短暫爆發的衝突和戰爭仍然毀滅了一些他所熟悉的事物,每次想起都令王子心痛不已。就在他陷在鋼鐵部落內部的短暫時間裡,泰勒上將和維綸出事了。
男人笑著搖頭,抬起手。
〃此生此世,為了聯盟。〃他拍拍少年的金髮,〃為了我們未來的國王。〃
王子窘迫地縮了縮脖子,有些不知道如何回應。但是泰勒不需要他的回應,靈體形態的男人徑自走開,開始調整材料架上的材料。
安度因摸著腦袋苦笑。佩佩叫了一聲。
少年走出銘文師之家,靴子在薄薄的雪地上踩出足印。對面的裁縫店裡,一架巨大的機器人正在哐當哐當歡樂地毆打織布機。安度因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儲物箱。
可能上次把整理製造材料的事忘乾淨了。過一會再來添好了。
一朵比他高一些的肉色能量雲和他擦肩而過。跟在它後面的兩個熊貓人向王子弓身抱拳。安度因回禮,目送卡德加寄放在要塞的奧術僕從悠悠飄遠。
他哆嗦著,用兩隻胳膊環住自己,一邊往議政廳走,一邊四下掃視他的朋友們幫助他建造的基地。乳白色的石質建築和環境中的冰霜雪野融為一體,偶爾幾處點綴著明黃和湛藍色的旗幟或者徽章。霜火嶺上的聯盟要塞可以說具備了優異的天然保護色。矮人塞林曾經幽默地調侃,他的眼睛快要被白卒搭起來的白要塞閃瞎了。
不過後來這個笑話變得不太好笑了。在出現了幾個雪盲症患者之後。
一陣冷風吹過,安度因哆嗦一下,加快腳步。長時間不來,總是忘記霜火嶺冰窖一般的氣溫。又忘記帶上斗篷了。
他在要塞中央的巨大火堆旁邊停下。漢比太太的小哈巴狗派普斯蹦躂著從他的小腿旁邊跑過。王子望向火堆不遠處兩張擺滿食物卻空蕩蕩的桌子,皺眉。
人都去哪了?通常總會有幾個寄居在要塞的追隨者坐在那裡大吃大喝的。
他伸出手烤火。一個小失誤,他把爐石忘在要塞了,只好從阿什蘭飛過來。韁繩握了太久,他的手指有些僵直。
雖然理論上法師的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