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那個令我全身發寒的話音突然停止。不知道從哪兒吹進一陣冷風,腦門心那股刺激著我所有動作的熱血一下子消退了,一個激靈,我的手一鬆。
釘子啪地脫手掉到了地上,手心裡又癢又麻。
回過神就看到自己一手心暗紅色的黏液,再也忍不住了,我彎下腰對著床下就是一陣乾嘔。
嘔完才發覺周圍不知道什麼時候再次安靜了下來。
車身依舊有節奏地一搖一晃,門上的玻璃不震了,剛才那一霎那讓我差點緊張得要崩潰的經歷竟然似乎是場幻覺似的。只是那道被門外的手拉扯開來的縫隙仍然敞開著,門邊上兩隻尖瘦得雞爪似的手一上一下搭在門邊上,一動不動,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短暫的死寂,而我身下的那具屍體始終一動不動躺在那裡,沒有因為我從它頭頂拔下了釘子而有任何變化。
變化?
我為什麼會這麼想……
難道我潛意識希望它因為這個會產生什麼東西出來?可是屍體能有什麼變化,難不成屍變……
念頭轉到這裡,不知道哪裡突然間發出來一點聲音,嘎吱吱一陣脆響,雖然聲音不大,在這當口卻像朝我哪根神經上恨紮了一下似的激得我從床上一竄而起,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跌下了床。
就在這時那扇門突然咔地一聲響。猛地被拉開了幾公分大一道口子,一下子門外那條昏黃的走廊清楚撞進了我的眼睛,連同外頭一道斜著肩膀正在使勁往裡擠的身影。
我一聲尖叫猛地朝後縮去,一頭撞在身後的茶几上才明白這不過是間幾平方米大點的包廂,而我的腳到那扇門最多不超過一步路的距離。
一步開外那老頭手撐著門站在那裡看著我。嘴蠕動著似乎在對我說些什麼,可是聲音很模糊,因為他嘴裡含著的東西。
他嘴裡含著一枚足有兩三寸長的釘子。
我只覺得那一瞬自己的心緊得幾乎能榨出血來。
也不知道那當口哪兒來的反應力,眼看著他一步朝裡跨了進來,我一彈身從地上跳起,抓住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