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不過,我們還能幹什麼別的呢?”
他搖著頭說:“我必須休息一下。讓我們就在這兒躺下吧!”
他躺了下去,我就躺在他身邊。我覺得累得厲害,想要睡覺。不過我們不能呆在那兒。我對弗裡茨說,我們應該起來。他沒答腔。我拉了拉他的胳膊,他就用一種激動的聲音說:
“威爾,你聽!”
我聽了一下,什麼也沒聽見。我就這樣告訴了他。可是他說:
“躺下來,把你的耳朵貼在地上!那聲音流動著,再響不過了。你聽!”
我又傾聽起來。過了一會兒,我也聽見了那種聲音:一種細小的,可能是遠處河水潺潺流動的聲音。我把耳朵緊緊地貼到地面聽著。是的,一點不錯,是在那兒。我們已經發現了那條河!
然而,我們能走到那兒嗎?我們試過各種各樣通到下面去的臺階,到了頭,全是寂靜的洞穴。時間流逝過去,清晨已經來臨。後來,十分突然地,我們來到了那條河的地方。有個狹窄的通道,從一個洞穴後面通出去。綠色的燈順著城牆通道懸掛著。在遠處盡頭的地方,河水就從一個洞孔裡流了出去。它形成了一個大水池,橫著穿過去大約有五十英尺。
“你看見沒有?”弗裡茨說。“那兒就是城牆。”
那是真的。池塘對面,城牆平滑的金子牆面露出在水面上。
河水從城裡流過來。水是熱的,它是從幾百個花園、幾千個金字塔形建築裡怪物的家中流過來的。不過池子並不太深,因為河水一直在往外流。
“河水一定是從城牆下面流出去的,”我說。“沒有別的通道。”
我們走到池塘邊上,朝水裡往下看著。
“你必須潛到水裡面去,威爾。然後讓湍流把你帶走。我會把你的防護面具上的氣孔蓋上。你可以在防護面具裡面呼吸五分鐘。我已經試驗過了。”
“我要先把你的氣孔堵好,”我說。
“但是我不走。”
我驚愕地看著他。“別傻了。你必須跟我走。”
“不。我們一定不能在它們的思想上引起任何懷疑。如果你逃走了,這兒不會出現麻煩。你的怪物主人死於一次不幸事故。那麼,一個奴隸會做些什麼呢?他會到幸福死亡場去。沒有他的怪物主人,他是不能活下去的。”
“你可能是對的,”我說。“它們可能會那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