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畫卷一般都是放在側屋的書房裡,Yam準備將它好好收起來。
誰知他正要走,王后卻突然道:“你手裡拿的是殿下的新作嗎?殿下,臣妾好久沒有看到您的作品了,可否讓臣妾欣賞一下?”
王與洪麟都是一愣。
王笑了笑,道:“隨手塗鴉之作,算不上好作品,還是不要在愛妃面前獻醜了。”
王后道:“殿下的才華在高麗是眾所周知的,甚至在元朝也十分有名氣。臣妾一向仰慕殿下的才華,很想看看殿下的作品。”
王道:“愛妃過獎了。這副並非佳作,等改日朕專門為愛妃畫一副好的,再與愛妃看吧。”
王后見他不想給自己看,心中越發好奇,便撫摸著腹部輕輕微笑道:“殿下謙遜了。臣妾自從有孕之後,十分希望肚子裡這個孩子能繼承殿下的才華和壯志,不如現在就讓它欣賞一下它父王的大作,將來出生後可以更好地向殿下學習。”
王后打出‘王牌’,王不好再推拒,便道:“洪麟,把畫拿過來,給中殿看看。”
“是。”
Yam無奈,只好將畫作放到矮桌上。
王后輕輕開啟,不由渾身一震,僵住了。
畫面中央,是一個英姿颯爽的少年,身著健龍衛服侍,腰間一柄長劍。此時的丹青,側重於‘意’,而輕於‘形’。因此從五官上只有洪麟四分模樣,但王善於丹青,卻是將那份‘意’繪出了十分。那氣質和神采,一眼便能看出是洪麟。
而在畫面右邊,卻有另一人。這份手法卻要寫實得多,不僅將王的容貌繪出八分,連那神采氣勢,都十分有火候。
但讓王后震動的,卻是在二人中間有個小小的身影。這個身影是個童子,以背示人,似乎在仰頭看著前面兩位,一手拉著王,一手向洪麟伸去。
因為不知道尚未出生的兒子是何模樣,Yam便乾脆沒有畫正面,只是一個背影。但那種‘一家三口’的氣氛,卻躍然紙上。
Yam見王后呆住,輕輕開口道:“這畫有部分是微臣的塗鴉之作,讓王后娘娘見笑了。”
王后茫茫然地回過神來,乾巴巴地道:“洪總管畫技也十分高明呢。”
王適時將畫卷收了起來,交給洪麟,道:“都說了這幅是隨手之作,並非佳作。改日再給愛妃畫副好的。”
Yam不敢再停留,拿著畫卷出去,合上門後呼了口氣,暗道剛才的氣氛真是尷尬得緊。
但心中又對王后隱隱愧疚。無論如何,王后腹中的孩子是洪麟的,是自己這具身體的血脈。如今將其排之在外,倒有種‘卸磨殺驢’的感覺。
不過轉念一想,王后必定會以為那畫中的小孩是她的孩子,這樣一來,可是誤會了,卻偏又無法解釋。
王后再也坐不住,與王又寒暄幾句,便藉口身體不適,告辭了。
Yam將心中的擔憂說與王,王想了想,卻不以為意,道:“即使誤會了也沒什麼。是朕與洪麟對不起王后,但當日的情形,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何況只是一副畫而已,王后即使多想,也與她的地位身份無干。”
他話雖如此說,但可以藉著這個機會讓王后明瞭自己與洪麟之間的忠貞情意,心裡未必沒有竊喜與暢快之意。
轉眼又過一個多月,王終於‘解禁’,安胎得穩當了,王太醫也鬆口可以適當地散散步,只要不太操勞,便盼著孩子出生之日了。
Yam來自未來,知道適當的運動對孕婦……哦不,是孕夫的重要性,便勸王得空便多出去走走。
可許是在深宮裡養了兩個多月,身子漸漸重了,又或是不願意讓太多人看見自己這幅笨拙的樣子,王是越發懶得動彈了。
朝上沒什麼事,王早已把大部分政務挪到內宮中處理,鮮少上朝。好在元朝這些日子也‘老實’,沒過來折騰折騰。不然光只迎使、跪禮、大宴這些繁縟的事情,就能讓王累得早產。
Yam一邊慶幸國內和元朝那邊都安穩,一邊沒事就與基地聯絡,各種方案都想過,務必要保證王祺順利生產。
由於上次王大動胎氣,Yam已經發現這個孩子的精神力受損,恐怕將來級別不會太高。但這還沒什麼關係,Yam本身也沒有大期待,只是讓他憂心的是不知會不會對王的身體有影響。
這日Len告訴他,傳輸機已經修好,而且Rox提出的讓參加試驗的三人見面的事情,已經透過了基地批准。他們可以選在適當時間,以精神體回到未來世界的鎖定空間進行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