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廳的主臺,宣佈這次晚宴其實是他們的訂婚宴。
在熱鬧的祝福聲中,刻薄男小虹小聲地問鄒清荷:“你住在哪裡?我明天去找你玩。”
鄒清荷有意想從他嘴裡探聽高立業的事情,立即寫下賓館的地址與自己的手機號碼。
喝了不少紅酒的羅平飛急衝衝地進了洗手間,哇噻,放了好多水,真舒服!拉上褲鏈,準備推門離開,突然聽到外面的門被狠狠地帶上了,接著傳來“啪”的一聲,好象是在扇人耳光……這樣子不方便出去……羅平飛蹲下來,貼著門仔細聽……“你是豬啊,總學不乖,什麼人都敢亂吠,下次再這樣我把你的腦袋擰下來,看你長不長記性。”這話說得真陰狠,是姓周的……“周哥,我不知道那小子是從北京來的……也不知道說話難聽的小子是敏姐的寶貝兒子,再說,這是深圳幹嘛要對他們示弱啊。”(這聲音是姓李的橫小子)“你還反嘴,不知進退的東西!如果不是答應你死鬼老爸照顧你,早打死你早讓人省心。”“啪,啪”連著兩次扇耳光。“周哥,輕點很痛……”
這廁所蹲得忒難受!羅平飛等外面平靜好一會兒,悄悄地開啟門張望了一下確定沒人在才溜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繼續轉回正文
《化霧II》洗塵的細雨 ˇ傾斜的天平…16ˇ
(再次申明,本文出場的所有人物的人名、事件純屬虛構,與現實人名、事件無關,請大家不要對號入座。一切場景、事件、人物的個性是本人腦中產物,醜化或者美化都只是屬於本人的個人臆想,切記切記,此是虛構小說非紀實文學。)
“好大的雨!”杜進抱著雙臂站在窗前凝望外面。他們下車之後衝入賓館時都淋溼了。鄒清荷先去浴室洗澡了。
他們在賓館租了一套內外兩間的商務套房,裡面的臥室有三張單人床,正適合他們使用。杜進的原意是要給鄒清荷單獨租旁邊一套的,被他以節省開支為由給拒絕了。
羅平飛坐在沙發上打著呵欠,擺擺手笑道:“主任,你認為我們的頭今晚表現怎樣?”
“還行。”杜進回過頭看他,冷淡的面孔泛起了細微的笑意。
“啊?”他的回答讓羅平飛很意外:“不覺得很幼稚麼?”
“呵呵,我覺得這樣子很好。宴會只是大家聚一聚,用不著學那些老狐狸裝模作樣。”
羅平飛笑了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他提到自己在洗手間的遭遇。杜進一怔,走過來坐在沙發上,右手手指如同彈鋼琴似的在扶手上跳躍,沉吟了小會兒道:“這是周扒皮故意做給我們看的,算是間接對我們道歉。接待處鬧的小事從原因上來講是李大頭猖狂無禮動作粗魯。”
“周扒皮、李大頭,這外號……”羅平飛大笑,他也是第一次來深圳,對商場上的風雲人物一無所知。
鄒清荷從浴室出來聽到杜進的話,問道:“那位周先生的外號叫‘周扒皮’?”
“嗯,他是深圳本地最大的承建商,四成以上的地產由他經手承建。從七十年代末深圳改革開發以來,他風雲際會在地產界翻滾近二十年間已經成了深圳特區首屈一指的領軍人物,他手裡掌握著數支的建築工隊。近幾年他縱向發展,壟斷了一半建材市場,可以說是深圳這塊土地的地頭蛇吧。房地產這塊,除了地皮費,最大的成本就是建築。周行軍,哦,就是周扒皮的原名,他現在染指建築設計這一塊。有意思的是,這個人對當發展商不感興趣。從不肯自己掏出現錢買塊地皮建房。其實,這也是他聰明之處,發展商的利潤雖然極高,相對的風險也更大,反而是承建商的處境更為穩健。”
鄒清荷剛坐下,羅平飛給他端來一杯泡好的濃茶。
羅平飛插嘴道:“周扒皮看起來三十歲左右,怎麼可能在這一行打滾近二十年?”
“不止三十歲,他前年還大擺宴席慶祝三十六歲的生日。聽說他還沒讀完初中就失學了,以前當過木匠學徒。”
鄒清荷對羅平飛道了一聲謝,輕聲道:“謝謝。你先去洗澡吧,別感冒了。”一邊又對杜進道:“看來周行軍這個人不做任何投機,實打實地辦實事。”
“沒錯,他那‘周扒皮’的外號就是指他收不到錢絕對不幹活,幹了活一定能收到錢。”
“大老闆有專案跟他合作嗎?”鄒清荷問。
“大老闆在深圳的所有專案都是承包給他的。”
“幹活給錢,給錢幹活,這也沒什麼。”鄒清荷不覺得這中間有什麼矛盾。
“唉,一旦發展商出現資金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