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罪。
希平搔搔頭,道:“你的兩個師傅叫我做師弟,我當然……”
“沒有當然,你遠不會是我師叔,哪怕師傅們怎麼認為,我都不會承認你是我的師叔。”
“為什麼?難道像我這樣的天才做你的師叔很丟你的臉嗎?”
“你也不想想你唱歌時的德性……”
“喲,瞧不出你看起來如此純真,說話卻一點也不純真。我唱歌怎了?”
捅到他的得意處,他自然是很不舒服的,就說這段日子因為華小波和四狗的離開,沒有人陪他唱歌表演,他悶得發慌,正沒處可發,此時千葉蓓一說,豈不是把他往死裡捅?
他狠狠地道:“我要回環山村,我要找齊他們唱歌。”
千葉蓓道:“我在跟你說話,你在跟誰說話?”
“我在和自己說話!不,我在對天發誓,對天發誓,知道嗎?”
千葉蓓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這傢伙把我們師徒三人擺在這裡不聞不問已經很久了,說吧!你準備怎麼對待我們?”
這句話把天才問住了——啥,難不成她們還別有所圖?應該不會啊!怎麼說,他和她們也是有淵源的,雖說美麗的女人都有野心,但也不至於衝著他來吧?
他傻呆地道:“我不明白。”
千葉蓓凝視著他,道:“你曾經說美麗的女人都很有野心,我想也許是對的,可是,你知道我的野心是什麼嗎?”
希平搖搖頭,他怎麼可能知道千葉蓓的野心,他又不是千葉蓓腦子裡的惡性腫瘤。
“雲雪說我沒有野心,其實我有野心的。”
希平只是禮貌性地嗯了一下。
千葉蓓繼續道:“我的野心就是你……”
“啊?”希平驚跳起來。
“我喜歡你,從我回首的剎那,看見你抱著施柔雲坐在那匹健壯的黑馬之時,我就喜歡你……我不知道我會喜歡你的,我從來沒喜歡過一個男人……我現在的野心只是你,所以我留在你的身邊,懂嗎,笨蛋?還要我叫你做師叔嗎?”
“為……為何你突然說這些?”
千葉蓓幽然道:“雲雪曾說,如果我心裡很苦而又找不到理由,就找你,她你能給我答案。我這段日子,心裡真的很苦,卻又真的找不到苦的理由,只在腦子搜尋到你的影子,全都是你的影子……”
說著,她憂怨的雙眼忽然恢復她原本的純淨,這雙眼睛令希平聯想到小月和抱月,他的心草名地抽痛,顫音道:“喜歡……烏龍嗎?”
“喜歡。”
“我抱你坐上烏龍的背,帶你到城外的平原走走,如何?”
“嗯。”
“如果我要在烏龍的背上佔有你,你是否還認同我的這個決定呢?你曾經在賓士中回眸,看見馬上的我,我如今想在馬背上徵佔你純潔的堡壘,聯結我們賓士中的情緣,如果可以,便與我共騎奔揚!”
“在任何地方……任何時侯……你可以佔有我……只是,不能做我的師叔……因為我不是要一個師叔,我是要一個男人,一個我愛的男人……”
夕陽之下,希平騎著烏龍回來。
馬背上,他緊摟著千葉蓓,伊已熟睡,眉目之間流露無限春意。
希平想到剛才與她的纏綿瘋狂,就在長春堂門前又側首吻了吻她白嫩的頸項。
馬兒已經踏入長春堂,希平道:“已經到家了,我抱你到大床上睡去烏龍,你自找你的地方休息吧!”
烏龍跪蹲下來,希平抱著千葉蓓離開了馬背,進入了長春堂,從而進入了他的無數個無盡綺麗的夢裡……
尾章 夢之初始
平靜的天空,平靜的海,於是有了平靜的海灘。
當藍的水鋪往無邊的藍的天,在海的一岸,躺著八個男人。熾熱的陽光照在沙灘,照在他們只穿著短褲的幾乎全裸的健美身體,呈現一種在太陽底下生活的特有的古銅色,一種健康而迷人的韻味。
此八人似乎已經熟睡,海也不願打擾他們的甜美午夢似的,像他們一般平靜著,只是暗裡湧動著奔放的氣息。
漸漸地,海似乎要醒了,風在吹,海聽到了風的呼喚,蕩起了一絲絲的衝動……
“啊!好舒服啊!睡了多久?”一個似陽光般可愛的大男孩坐了起來,在沙灘上伸了伸懶腰。
其他七人接連被他吵醒了,一個精壯的男人喝道:“華小波,你醒來就他媽的亂吵,要把我們全部吵醒,你才心安嗎?”